娇娇抹了眼泪,点头应道,“父皇,就是三皇兄亲口说的,当时很多人都听见了。
儿媳得了皇后娘娘赏赐的一只翡翠镯子,刚出凤翔宫就遇到了三皇兄…父皇,儿媳幸好是出身农家,若是知书达理,贞洁烈性,这会儿就该直接撞死在宫墙上了。
但儿媳舍不得王爷,舍不得家里祖父,更舍不得要父皇为难…可儿媳这般被羞辱,以后儿媳怎么见王爷啊!”
明德帝恨得暗暗咬牙,几位阁老和王丞相对视一眼也是脸色不好。
特别是一位出身世家的阁老,扫了一眼默多手里的托盘,那只孤单的翡翠镯子实在太扎眼了。
孙皇后明明是世家贵女出身,即便不待见战王妃,颜面上总要过的去。
如今这般,是生怕世人不知道她刻薄吗?
战王已经残废,没有同三皇子争夺皇位的资格,三皇子即便什么都不做,混吃等死都能等到登基的一日。
结果她们母子呢,非要在登基的大路上拉来几堵高墙!战王是什么人,大越第一狠人,死在他手上的人命以万计数,若是知道视若珠宝的妻子被人如此欺辱,一定会发动所有势力同三皇子斗到底,甚至是谁登基都成,唯独三皇子不成!这简直是蠢不可及!这位阁老已经决定出了宫,立刻就奔去孙家骂几句出口恶气了。
但眼前还是要解决啊,他扫儿一眼战王妃,想起她方才的话,又免不得埋怨。
若是旁的女子,即便受了这样的羞辱,也不敢让人知道。
战王妃居然直接跑来告御状了,这定然是平日被家里和战王娇惯坏了!娇娇低着头,没有看见,默多却是看见了这个阁老儿的眼神儿不友好,她直接就瞪了回去,倒是呛的阁老差点儿一口气背过去。
同一个小丫鬟计较吧,有失身份,难道还能质问她,你凭什么瞪我?
可是不计较吧,他还是平生第一次受奴才的气…林家真是…真是事事都古怪别扭,连个丫鬟都这么无礼!万全眼见门口的小太监回来了,上前听了几句,就走到明德帝跟前,“皇上,老奴想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方才就让人去问了问。
嗯…这个,三殿下许是酒醉,说了几句醉话,这会儿回去寝殿…歇下了。”
“好啊,真是好!
”明德帝面上更是火冒三丈,心里却隐约有一丝欢喜。
这几日同世家暗中较力,三皇子去关外监军,已经拦不住了,他这心里的恼怒无处发作。
结果,娇娇跑来告状,倒是让他又抓了三皇子失德的把柄…“传朕口谕,三皇子失德,闭门思过一月。”
果然,那个世家出身的阁老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明德帝已经上前亲手扶起了战王妃,“娇娇啊,你就当方才听了一番胡言乱语,不要放在心上。
有父皇在,谁也不能委屈了战王。
你只管去接回他,父皇安排最好的御医随行。
方才不是说要去内库选赏赐,你这就随万全去吧。”
“是,父皇。
有父皇做主,儿媳相信不会有任何人再敢欺负儿媳和王爷。”
娇娇也是见好就收,带了默多同万全退下了。
屋里众人一时都是无言,到底还是王丞相干咳两声,劝道,“皇上息怒,三殿下酒醉,战王妃也是年幼不更事,这才有了些许误会。”
明德帝冷笑,应道,“那皇后呢,母仪天下,赏赐给儿媳单只玉镯?”
王丞相尴尬了一瞬,又说道,“许是下人安排不周。”
明德帝立刻找到了泄恨的地方,吩咐了太监,“凤翔宫上下不敬战王妃,赏每人二十杖,立刻执行。”
太监应声下去了,王丞相居然又说话,“至于派遣到关外的监军,老臣以为非三皇子不可。
毕竟三皇子在一众皇子里年岁最长,又身为嫡子,在朝中也领过差事,论才学必定能胜任。”
那世家阁老,没想到王清臣这次会如此鼎力相助,很是惊喜,立刻附和道,“是啊,皇上。
解决了关外这件事,就该商量今年的盐税了,这才是头等大事。”
这就是暗示皇上,三皇子得了关外的兵权,世家可以把盐税让出来。
明德帝半垂着眼帘里闪过几分冷厉和得意,想起方才退下的战王妃,突然心底有丝错觉。
这儿媳难道真是受神灵眷顾之人吗,随便一闹,都能助他拿到百般较力都不曾拿到的盐税…娇娇随同万全进了内库,当然是毫不客气,专拿珍贵又不打眼的东西。
多半是宝石首饰,毕竟家里女人多,特别是嫂子们,哥哥们都娶完,可有十二个呢。
拿回去分一分,就当给嫂子们攒家底儿了。
万全本来还担心,见此也就笑了,不时低声指点几句,让娇娇很是发了一笔小财。
待得出宫时候,娇娇请万全替她寻了一间空房,借口整理妆容,进了空间敷了眼睛,打点的任何人看不出哭过,这才带了勤多默多同万全告辞。
万全回去就同明德帝夸赞战王妃明事理,整理好妆容才出宫,不愿伤了皇家的颜面。
其实娇娇根本就是担心守在宫门外的哥哥们恼怒,冲进宫里给她报仇…战王妃进宫请安奉茶,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听消息呢。
于是,见战王妃带了不少赏赐出宫门,人人都为了“风平浪静”遗憾。
结果下午时候,就有人传了消息说,战王妃的贴身丫鬟出宫后就直接去了城里最大的银楼,想要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