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姑娘母亲不过是急了,顺口说的,却巧合的点醒了所有人。
“皇后若是没有中毒,就是被气吐血的!”
“众目睽睽,战王应该不会犯蠢下毒。
说不定,真是因为这个。”
姑娘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父亲已经黑着脸继续问询,“你说战王敬酒告辞之后,皇后就吐血了?”
“是啊,但绝对不是王爷下毒。”
姑娘应声,尚且没忘了为战王正名。
她的父亲真是恨不得吃了眼前的蠢姑娘,极力耐着性子问道,“战王上前敬酒的时候,可带了你们送的帕子荷包?”
“嗯,好像带了,都装在一个篮子里,但他没多停留啊,喝完酒就走了。”
姑娘还在说着,父亲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
“蠢货,你被人家当了枪了,还在这里为人家出头辩解!”
姑娘被打蒙了,捂了脸哭起来,母亲心疼姑娘,嚷道,“老爷,有话好好说啊。”
这父亲满地转了几圈儿,脸色越来越黑,回身吼道,“战王的脾气看着是大开大合,骄傲刚烈。
其实最是行事无忌,而且极为记仇。
特别是涉及到他那位未过门的王妃,先前你们接了帖子,四处招摇,没少说清宁郡主的坏话,闹得满城风雨,定然是让他记恨上了。
皇后利用你们的嫉妒,抹黑郡主,他如今反过来利用你们的爱慕,又甩皇后一耳光。
皇后以贞静聪慧的名义,挑选了你们,结果你们轻易送了贴身之物给一个男子,哪有什么贞洁聪慧可言。
皇后有意在你们当中挑选儿媳,你们却各个心慕战王,这更是在羞辱皇后。
战王根本不会钟情你们任何一个,反倒是手里捏了你们的把柄,可以随时要你们清白名声不保,而皇后更会恨你们做了战王的帮凶!从头到尾,你们就是一群蠢货!”
姑娘早就听到傻眼了,全家也都是雅雀无声,好半晌没人敢说话。
到底还是姑娘母亲哭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啊,老爷?”
“还能怎样,等着吧,看看这事明日到底如何发展。”
姑娘父亲也泄气了,坐在椅子上,眉头皱成了一个铁疙瘩。
姑娘母亲却好似得了提醒,应道,“对,对,不只咱们姑娘一个,还有那么多人家呢。”
同样的时刻,不同的时空里,娇娇也是对着一篮子的帕子荷包目瞪口呆。
“你…你这也太剑走偏锋了吧?
堂堂亲王,这算不算欺负小姑娘,不够厚道啊!”
夜岚刚洗澡出来,正拿了大毛巾擦抹头发,毫不在意的应道,“原本也没什么打算,但事情赶到这里了,她们有胆子觊觎你的夫君,又主动送了把柄,我怎么可能不要!”
娇娇咽了咽口水,又道,“那也不成啊,你一个大男人,她们一群小姑娘,胜之不武啊。”
夜岚冷哼一声,手里的毛巾扔到桌上,回身抱了娇娇坐在沙发上,恼道,“在我眼里,只有一个是女子,其余都是敌人或者朋友。
这些小姑娘都不冤枉,先前城里关于你的流言传的厉害,这些小姑娘和他们的家里都是没少添柴浇油。
如今也轮到他们尝尝被人非议是什么滋味了!”
娇娇如何不知道,夜岚这般做是为了给她出气撑腰,但前世受了太多“女士优先”的教导,怎么都觉得夜岚这事办的有些不地道。
“好,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娇娇抱了夜岚的脖子,低声道,“但你也答应我,就这一次。
男子汉大丈夫,咱们还是要有些心胸啊。
这些东西,咱们放两日,让她们着急一下,也就算了受到教训了,然后就还回去吧。”
夜岚无所谓的挑挑眉头,应道,“平日习惯正面对抗,今日突然剑走偏锋,虽然目的达到,但说实话还是不痛快。
听你的,只此一次罢了。”
“说到底,她们也只是一些被家里娇惯坏了的小姑娘。
真正背后之人还是宫里那位,不过,你真把她气吐血了?”
娇娇说着话,就来了兴致,大眼睛盛满好奇,问道,“你到底说什么了,把她气得厉害?”
“没说什么。”
夜岚故意吊胃口,惹得娇娇拉扯他的耳朵,他装了疼痛求饶,两人笑闹躺倒在沙发上。
“当初,我母妃活着的时候,曾私下同我说过皇后几句,世家嫡女,傲气过人,但也因而心胸狭窄,受不得任何人凌驾在她之上。
可惜,我母妃识人透彻,行事自保却不成。”
娇娇听他语气低落,赶紧插科打诨,“幸好查出她是气急攻心,真的冤枉你下毒,看你怎么办。”
“不会,众目睽睽,我的人证可是多着呢。”
“哼,某人今日可出了风头了。
以后京都里,怕是提起战王,除了说起战功赫赫,小心眼儿,还要添一句,诗文惊绝!”
“怎么,嫉妒了?”
“你才嫉妒呢,抄袭者。”
“哈哈哈!”
两人又是闹成一团,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第二日,对诗会期待了多久的京都百姓们,自然要打听一下昨晚的诗会如何,甚至有些书生已经往书画铺子问询有没有新出的诗词册子了。
结果,书画铺子的掌柜不停摆手。
书生就道,“昨晚诗会,除了各家闺秀,可还有曹教授和一众新科进士等才俊,怎么可能没有新诗出炉?
还是你们铺子耳目闭塞,连诗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