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和十六皇子两个装了一日的乖乖仔,这会儿生怕再也没了机会,赶紧上前跪倒,笑嘻嘻请求道,“父皇,八哥出征,念我们年岁小,武艺不成,没有带我们一起去杀倭寇。
但孩儿们还是想多学些本事,为父皇分忧,为大越出力。
求父皇准许,孩儿们想进学院。
即便只学会做菜的本事,也能这般做些美味吃食,孝顺父皇。”
“是啊,父皇,我们在宫里也是闲着无事,读书不成,不如让我们出来学些本事吧。
我们保证不闯祸,保证好好学。”
明德帝倒是没想到两个儿子要进林家的学院,不过今日看了一日,听了一日,这学院实在太吸引人了。
若是他年轻时候,怕是也要动心。
他也想要试试坐在大教室受表彰,试试在读书楼一排排书架里穿行,想要在蹴鞠场上奔跑,想要在那个食堂里排队打饭。
想要和同窗好友住在一屋里,即便他们晚上磨牙放屁。
年少轻狂的岁月,他注定不能回去了,但他的儿子却可以代替他走一遭。
“好,朕应了。
但你们不可仗着皇子身份在学院横行无忌,否则朕饶不了你们。”
“真的,太好了!谢父皇!”
十五和十六欢喜坏了,磕了头就跳起来。
听得这话,两人又道,“父皇,我们哪里敢啊。
我们若是敢惹祸,不等您教训,八哥也饶不了我们。”
明德帝扫了一眼,坐在亭子外乘凉的娇娇,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算你们聪明!”
末了,他又嘱咐林老爷子,“爱卿,他们以后进了学院,同普通学子一般对待。”
“是,陛下。
学院有风纪部,就是专管学子的品行规矩,若是犯错,自有惩罚。
风纪部的人手都是王爷选出的老兵,上过两次战场的,铁面无私,绝对不会讲情面。”
“这就好,”明德帝点了头。
这时候,包教授也是上前跪倒,恳求进学院做个先生。
这倒是让明德帝心下欢喜,他担着前进学院院长的名头,自然要放一个信任的人手在学院,总不能林家人怎么说怎么是。
但这个人选若是选不好,兴许坏了他和林家人的情分。
说不定,还会间接影响他和夜岚这个防身利器的关系。
而包教授同林家交好,平日在太学不过是个教授,不算如何重要,他为人方正又不尖锐,世代书香门第出身,也能胜任这个纽带的差事。
这么一说,到真是哪里都合适,绝对的好人选。
林老爷子也是欢喜,当初他们一家被押解进京,城门受辱的时候,包教授就层仗义直言,后来更是一直有来往。
就是如今包家本族的老嫂子一家还住在村里,小孙子在学堂读书呢。
若是他做皇帝的副手进驻学院,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般两方都愿意的情形下,自然就是一拍即合。
林老爷子当即就指了山上的十几座小楼,笑道,“包教授,以后就是我们学院的副院长了,自然不好每日城里书院两处跑。
这些小楼,教授只管选一栋落脚,若是喜欢,把家眷带来也好。
一应吃喝用度,都由学院供给。”
“好,那老夫可不客气了,就选山下近水那栋楼好了,方才老夫就看中了,以后取名得月楼,老夫就再次落脚了。”
包教授也没客气,笑着就点了一座。
“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名字倒也贴切。
众人见此都是羡慕,朝堂纷争厉害,谁人不曾生出过远离隐居的心思。
这般每日赏景,钓鱼,白日教授学子,晚上临水读书,何等的惬意啊。
但为了家族,为了多年的经营,为了太多东西,他们也就是想想罢了。
于是,众人都是酸溜溜说恭喜,反倒惹得包教授笑的更是得意。
暮色降临之时,明德帝一行才坐车回了京都。
林家这边自然是聚在一起吃饭,说说白日之事,然后就各自歇息去了。
招待客人,真是最累的事情了。
周到了是应该,有一个错处就要被人挑剔。
更何况这客人还身份尊贵,一个不好就容易被治罪。
这一晚,上到老爷子,下到小厮丫鬟,都是睡的打起了呼噜。
幸好,这一日没有白忙,学院该要的庇护和实惠都拿到了。
但京都了很多人家这一晚却不安宁了,白日里在林家看了一日好光景,又吃了新粮,撸了烤串,喝了麦饮的官员们。
同儿孙们吃了晚饭,想起白日答应要送去学院一个的学子,于是就把事情说了。
原本还兴致勃勃的儿孙们,听说学院的学子不入仕,立刻都缩了脖子。
他们自小锦衣玉食长大,处处高人一等,可全都是凭借家族长辈的官身。
自然他们以后也是要做官的,读书好的,要科考。
读书不好的也可以捐官或者承继。
但进了前进学院,学的是杂七杂八的工匠活计就罢了,以后还不能入仕。
也就是说一辈子不能当官,当然是人人都不愿意了。
官员见此,对子孙很是失望,难得多说了几句,“林家的学院虽然说学子不可入仕,但天下的规矩哪有最后不被破坏的。
即便十年如此,二十年如此,那三十年后呢。
谁能看到那么远的天地是何等模样?
那学院见得同所有大越所有书院都不同,林家又自来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