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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林保当时就变了脸色,手也收了回来,低声呵斥,“你刚才说什么了,抱怨谁呢?爷爷给孩子取名字是为了孩子好,你有什么资格反对?我们林家的子孙,别说取个名字,就是爷爷说立刻把他扔出去,我都不会拦着,谁给你的胆子敢抱怨爷爷!”
大莲吓得厉害,她缩了肩膀,想辩解几句,又觉得委屈,就掉了眼泪,小声道,“我…我就是闲话一句,我也不是不敬着爷爷啊。再说了,我生的儿子,就想要取个好名字怎么了?”
“你生的儿子,也是我们林家的血脉,轮不到你说了算!”林保其实心里也不舒坦,自从媳妇儿到了国公府,跟着四婶学管家,就很少回粮囤村大院儿,不说伺候长辈吧,平日的做派也越来越学着那些高门大户的妇人们了。就说这次,早早他就说接她回去大院儿,她就是拖来拖去。如今生产,还要劳动家里长辈匆匆赶过来。
难道把孩子生在国公府,孩子就比在大院儿生的高人一等不成?
但这个时候,这些话即便他心里存满了,也不能说,于是他忍了又忍,就道,“你好好养身体,我会把岳母接来照顾你,四婶要惦记四叔那边大考,就是考完,四叔也要拜师访友,你别让四婶费心。等出了月子,你就带了孩子搬回大院儿去。林家的规矩就是,兄弟们自小都在一起养,如今只有果冻儿和丸子,还有小鱼儿,等以后,容哥儿的孩子也会送回来。”
“啊,出了月子就要回大院儿?”大莲有些急了,应道,“我还没学会管家呢…”
“必须回去,我们林家不缺管家的媳妇儿,但是容不下一个不孝顺的媳妇儿!”
林保说完就转身出去了,留下大莲闹也不是,恼也不是,只能抱了儿子抹眼泪。
家里添人进口,众人都是高兴,坐在堂屋盘算着洗三和满月宴席的事儿。
老爷子就道,“这城里,咱家也没太多客人,不如回村去办流水席,乡亲们也都跟着热闹一下。”
老太太难得夸赞了老头儿一句,“这样好,村里也宽敞,大灶间做饭也方便。”
二老这么说,旁人自然也都说好了。
林保这时候进来,众人瞧着他脸色不好,还笑呢,“保哥儿这是因为没生闺女,失望了?”
林保笑的勉强,应道,“咱家有娇娇一个就够了,多生几个小子也好,长大了可以护着姑姑。”
众人越发以为他是因为没有闺女失望了,林保也不解释,反倒说,“爷爷奶奶,娘,你们都回村去吧。这里不用惦记,我已经请人接岳父岳母过来了,大莲有人照顾。另外,四婶也不必多费心,只管把四叔照管好就行。待出了月子,我就把大莲母子接回大院儿去,还是村里水土养人,这府里住久了,总觉得要把人关傻了。”
老太太听得哭笑不得,就嗔怪孙子,“这小子,说什么傻话呢,多少人想住这样的府邸还没有机会呢。”
倒是冯氏欢喜儿子这么说,附和道,“保哥儿和我想的一般,还是村里敞亮,大莲娘俩回去也好,以后只能天气越来越热,大院儿住着更舒坦。”
老爷子也道,“保哥儿是当爹的,就听他的吧。”
众人又坐了半晌,等着高大全夫妻到了,这才回去村子…
娇娇因为夜岚明早要出征,就留在国公府住了一宿。
两人一起去给姚二夫人行了礼,送了些果子点心等物。
申哥儿年岁还小,最是喜欢娇娇在这个喜欢给他糖果的姐姐,凑在娇娇身边坐了,娇娇想起他的年岁该开蒙了,就问道,“二舅母,您同表嫂表妹们整日在府里,是不是有些憋闷?正好姚爷爷和大舅舅在村里也没有人照应衣食,若是不嫌弃,你们要不要搬去村里住?我们家的学堂正好要收心生了,教授新式写算,这还是姚爷爷同大舅舅琢磨出来的,哪有旁人学遍了,自家孩子还不会的道理啊。
若是您同意,我明日回去就同姚爷爷说一声,他老人家也同意的话,就在姚爷爷的院子旁在单独开一个院子,方便走动,也能独门独户过日子。可好?”
姚二夫人听得动心,若说原来在娘家避难,她心心念念的是带了闺女们活下去,别说圈在佛堂不出门,就是不出屋子都成啊。
但如今家里人团聚,住在王府,吃穿不愁,又有铺子打理做进项,整日在王府,她渐渐也觉得有些憋闷。
若是能搬到村上,有四季风景可赏,有林家可以走动,还能看着孙儿读书,自然是好太多了。
她这里还有些犹豫,姚静和姚宁却是忍不住了,毕竟她们正是活泼的年纪,整日过得同尼姑一般,也是憋闷,于是就小声问道,“郡主,村子里人多吗,大吗,我们若是搬去,可以出院子走走吗?”
娇娇听得心酸,很想一口应下来,但还是望了夜岚一眼。夜岚微微点头,没有拦着。毕竟他接回姚家家眷这事儿,京都里几乎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之所以,没人挑破,一是没有好处,儿是外祖的颜面在支撑。
他明日就要出征,与其放姚家女眷在王府,反倒不如送去粮囤村,有林家护着更安全。
娇娇见他点头,就更有了底气,笑道,“我们村子是三个皇庄合在一处,有山有水有良田,村口有山神庙,有学堂。如今正在建书院,每日都很热闹。妹妹们过去,只有嫌弃吵闹的,可没有说清闲的时候。”
姚宁和姚静听得都是向往,齐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