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维给安宁请了安回到房中,他屋里的大丫头墨儿笑着上前:“大爷用过饭了没?”
齐文维板着脸道:“在太太房中用过了。”
墨儿给齐文维递过一杯水,齐文维喝了之后想到一件事情。
他坐下对墨儿道:“你叫人去太太屋里找郝婶子问问,看看太太屋里的桃子还有没,若是有的话,就要些来。”
墨儿立刻就出去叫小丫头去问。
她回来之后问齐文维:“大爷可要读会儿书。
齐文维忍不住皱眉,他其实是有些不耐烦读书的,也不愿意安宁管教他。
他虽然年纪不大,可早就知道安宁不是她的生母了。
他也不只一次的见过他的母亲周贞娘。
周贞娘对他特别好,只要他过去,就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摆出来让他挑,也不会管他读不读书,读的好不好,他打心底里和周贞娘亲近。
他觉得安宁不是他亲娘,没有资格管教他的。
可偏偏安宁占了那个位置,就算是严厉的管教他,他也不能不听,天长日久的,齐文维其实对安宁心里是有恨的。
只是齐瑞时不时的敲打齐文维,才让他装出一副对安宁亲近的样子。
齐文维今天跟齐瑞去看周贞娘了,他看着周贞娘只能住在小庄子里,吃穿用度都特别俭朴,再想到安宁的吃穿用度,更加替周贞娘不平。
他想着安宁那里得了上好的桃子,周贞娘只能吃庄子里产的发酸的小桃子,就想着要些给周贞娘送去。
结果,小丫头没多时就回来了。
她进了屋轻声道:“太太屋里的桃子全给了二爷,一个都没了。”
墨儿摆手让小丫头下去,堆着小脸对齐文维道:“大爷想吃桃子的话我叫人明天送些来。”
齐文维脸色却不是很好。
他坐了一会儿才道:“不用了。”
等到睡下,齐文维心里还是堵得难受。
他恨自己现在年少力弱,不能为生母做些什么,就想着一定要快快长大,长大了之后想办法给母亲好的生活。
墨儿从主屋出来,正好碰到碧儿,两个人凑在一起说话。
墨儿一边啃着苹果一边道:“碧儿姐姐,今儿太太好生奇怪。”
“怎的?”
碧儿漫不经心的问。
墨儿皱眉道:“太太竟把屋里所有的桃子都给了二爷,大爷和大姐儿一个都没留,你说……”
碧儿笑了笑:“太太的东西,乐意给谁就给谁呗,许是这几天二爷每天都给太太请安,太太看二爷孝心可嘉才奖赏他的吧。”
这个倒也有可能。
墨儿虽然觉得安宁越过大爷亲近二爷有些不正常,可又想着二爷没有生母,也算是太太养大的,太太对他好也是正常的,遂没有再多想。
安宁这边修炼了半夜,又踏踏实实的睡了一会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体早就没问题了。
不过她为了防止别人发现异常,就还装作有病的样子一直在屋里躺了三天才说好了。
这三天齐文维和齐文绢自然每天都过来请安。
齐文绍也是早晚请安。
三个人是错开时间来的,难得的没有碰到。
齐文绢是女孩子,过来之后就伴着安宁说话,有时候还会看安宁在病中管家理事,她也跟着问上两句。
她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说是安宁跟二爷很亲近,这日来了就跟安宁道:“母亲因何对二哥那般好?大哥才是母亲的亲骨肉,二哥不过是个小妇生的……”
安宁原先还笑着,待听到齐文绢用鄙夷的语气说起齐文绍来,立刻板起脸来:“住口。”
齐文绢吓了一大跳。
她从来没有被安宁这么厉声呵斥过,一瞬间脸都白了,看起来着实可怜。
安宁缓了缓:“以后不许再这么说你二哥,你二哥的姨娘虽是丫头出身,可与我亲如姐妹,我未嫁人的时候,她还曾救过我,你以后对她尊重些。”
齐文绢赶紧站起来肃手听着。
安宁看她听了进去,就低声细语:“当初并不是白姨娘和你父亲如何,实在是……你年纪小并不知道,这事你父亲有错,我从来不曾怨过白姨娘,早先也曾想过她生了孩子之后我和她一起教养,只是她到底没福,早早的丢下你二哥去了。”
齐文绢听安宁说起白姨娘时一副怀念的语气,也听着听住了。
安宁叹了一声:“我答应过白姨娘好好照顾你二哥的,只是这些年我的身子骨一直不是很好,再加上还有你和你大哥要照顾,到底对你二哥疏淡了些,现在想想,倒有些对不住白姨娘的,往后啊,我必会好好照顾你二哥,你与我听清楚了,往后对你二哥一定要和对你大哥一样敬重亲近,若是让我再听到你说你二哥一句不是,仔细我收拾你。”
齐文绢连声答应,等到安宁脸上又有了笑意,她才坐过来跟安宁撒娇:“母亲该早点说与我听的,刚才母亲险些没将我吓死。”
安宁笑着点点她的额头:“你啊。”
随后,安宁又正色问齐文绢:“什么小妇养的这些话是谁说与你的?”
齐文绢皱眉细思:“是听奶娘说的。”
安宁没说什么又和齐文绢说笑了一会儿才让她离开。
等到齐文绢走后,安宁就叫过郝婆子来。
她一边想一边道:“你去查一下刘三儿家的,仔细的问问她在大姐儿屋里是什么作派,在外边和什么人联系,查好了回与我。”
郝婆子应声下去。
安宁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