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人状告李鹏程与春娘合伙骗婚,用蛊术迷惑住了罗安晴,在娶了罗安晴之后还想让春娘代替罗安晴,这次回乡归宁,李鹏程就放任春娘扮成罗安晴的样子,幸好被罗夫人识破,这才救下罗安晴的性命。
荣衍把状纸收好:“夫人放心,我一定把状纸逞交给陛下,一定给夫人和大姑娘讨还公道。”
荣衍可还记得罗安晴呢。
他自幼家贫,当年考中秀才,就已经无力再往下考,他原想着在乡间盖个私塾教导几个学生度日,却没想到碰到了罗相,罗相喜欢他的人品性格,也欣赏他的才华,就收他为徒,不但教他诗书,还拿银子缓解了他家中的窘境。
那个时候他因为长常吃不饱而身形瘦弱,几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罗相还亲自把他接到罗家,让罗夫人给他调养身体。
他一直在罗家住了有半年,把身体养好了才离开。
那个时候罗安晴还小呢,不过是八九岁的样子,小小的女娃长的娇俏可人,又是个活泼爱动的性子,时常跑到前院的书房听罗相给他讲课,有的时候还会和他抢吃食,小姑娘可爱的紧,那个时候,他看到小姑娘就想笑,和她说几句话,就能把很多苦恼抛到脑后。
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荣衍还是希望罗安晴能够一生幸福平安。
他从来没有罗安晴会遇到这样让人糟心的事情。
那个李鹏程实在可恨,他怎么能够狠下心骗这么好的姑娘呢?
像这样私德都不修的人,又怎么能指望他忠君爱国,一心为民,想来,那些状告他的事情大约都是真的。
接了状子,荣衍就不好再去罗家。
他也没有在阳城久留,而是直接起程去了定城。
而春娘则被罗夫人绑了交给耿捕头,耿捕头把春娘关进狱中,等着李鹏程的案子有了结果再行发落。
至于说李鹏程,罗夫人也没有再去太过关注。
她和姚大老爷运作了那么些时候,这会儿荣衍又来查案,想来,李鹏程是脱不了罪的。
李鹏程现在又急又怕。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一时间有那么多人告他。
当他听到荣衍作为钦差来查案的时候才大松一口气。
他知道荣衍是罗相的弟子,而他是罗相的女婿,天生的就有香火情,想来,荣衍是会手下留情的。
只是,李鹏程没有想到春娘的事情早已暴露,他更没有想到罗夫人已经告了御状。
荣衍到了定城,李鹏程带着人就去迎接。
他刚见到荣衍的面,荣衍就指挥带来的侍卫把他给拿下了。
李鹏程被押着跪在地上大喊大叫,一丝体统都没有:“荣大人,我冤枉啊,那些都是污告,大人还请查清楚再行处置。”
荣衍冷笑:“本官若是没有查清楚怎会见你,真是没有想到啊,你竟然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逼死人命,无恶不作……”
荣衍一连念了李鹏程好些罪状,最后才道:“你竟然还任由别人扮成发妻,以贱奴取代嫡妻,置朝庭法度于无物,便是死十次都不够,哪来的冤枉可言。”
最后这一句让李鹏程颓然倒在地上。
他知道,春娘的事情败了,他恐怕再无翻身之地了。
李鹏程的案子荣衍很快就审清了,他写了密折让人送到京城。
圣上看了折子,一时间也气的大骂不已,很快,判决就下来了。
圣上御批李鹏程夺去功名,革职查办,押入大理寺监牢,待一切查证之后再行问斩,贱奴春娘谋害主子,实属恶毒,着立刻斩首示众。
春娘被斩首的这一天,罗安晴亲自去看了。
她亲眼看着春娘的头被砍下来,死的不能再死,这才带着下人回去。
自此之后,罗安晴才睡了安稳觉,晚上再不做噩梦了。
而罗夫人则请了耿捕头和丛仲白来家中吃酒,萧元做为安宁的未婚夫出面接待了这二人。
萧元和耿捕头还有丛仲白三人坐在花园中的凉亭吃酒。
萧元举杯对丛仲白道:“这杯敬丛兄,若不是你尽心相护,只怕大姐回不了家,丛兄的恩情我们没齿不忘。”
耿捕头也端起酒杯:“师弟,干了这一杯。”
丛仲白笑了笑:“不过是尽心而已,那姓李的行事太过,罗大姑娘当时的形状,谁看了都会拉一把的。”
“不管怎么说,这事多亏了丛兄。”
萧元笑着喝了杯中的酒。
丛仲白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笑道:“我还没有恭喜萧兄呢,萧兄时来运转,抱得美人归……”
萧元笑的十分志得意满:“能够和二姑娘定下亲事,实在是我的福分。”
三个人正饮酒呢,忽然间,就是一阵狂风大作。
萧元面色微沉,端起酒杯朝狂风中心泼了过去:“孽障,还敢兴风作浪不成,赶紧给我现了原形。”
便见那狂风忽然间被定住了一般,很快就恢复了风平浪静,而一个大大的河蚌从狂风中跌落下来。
安宁就在这个时候进了花园。
她一眼就看到那个河蚌。
安宁小跑着过去捡起河蚌:“还是活的呢。”
萧元起身过去看,丛仲白和耿捕头也凑了过去。
丛仲白很好奇,就问安宁:“二姑娘,能否让我看看?”
安宁递给丛仲白:“你小心些,别叫它咬你。”
耿捕头抽出刀来小心护持丛仲白,生怕那河蚌暴起伤人。
丛仲白接过河蚌看了看:“看着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