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柔软的手指轻轻地抚摸刀身,感觉到刀身上的冷厉的寒气眼睛微眯,原来横刀比密报中描述的更为强悍。
挥刀入鞘,有些不舍的将横刀还给了秦毅,女皇又屈指一弹秦毅的板甲,感受到板甲之上的反弹更加诧异。
如此韧度的反弹说明板甲的轻便跟强度都是上上之选,足以堪比千锤百炼的锁子甲。
而且看其模样,比锁子甲更加能防护将士的身体。
女皇艳羡的看着二十名亲卫手中轻便的横刀与明晃晃的板甲,莫名意味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柳大少,想些什么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柳明志正在四处张望,忽然见到城南的某处地方浓烟滚滚,直冲天际,有些不明所以。
弯腰对着地图看去,对比一下大概的位置,似乎明白了什么。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根据都城擂鼓聚将的时辰来说,叛贼的大军想来不远了,如此说来,这个位置大概就是叛贼粮草大军的位置。
如此冲天的浓烟只能说明一件事,叛贼的粮草被烧了。
四十万大军的粮草啊,造出这样的阵势也就不出人意料。
一直在观察柳大少的女皇见到他忽然望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也顺势望去,见到滚滚浓烟脸色一喜。
“得手了!”
相比柳明志女皇更加清楚这种情况的原因,耶律乎与金克正兵行险招的一步棋得手了。
女皇的神色可谓喜上眉梢,粮草没有了代表叛贼的军心将会大乱起来,到时候可能会不攻自破。
都城无忧矣。
宋清走到柳大少身边:“三弟,金皇帝陛下的魄力可真够大的,面对四十万大军竟然还能主动出击,去偷袭叛军的粮草,或许这次大战根本不用咱们的军队跟突厥的援军到来就会不战而胜。”
柳明志眉头紧皱,眼中露出一丝慌乱的看着浓烟滚滚的的方向。
“大哥,完了,此次不但不会轻松,反而会是前所未有的严峻态势。”
“三弟,你是不是说反了,没有了粮草的军队肯定会自乱阵脚,怎么回事严峻的态势哪?”
柳明志吞了吞口水:“四十万吃不上饭的灾民会怎么样?”
“聚众闹事,民乱四起,当初青州旱灾的时候大哥跟着你伯父去赈灾二十三万的灾民,若不是强势镇压肯定会冲击赈灾的大营,纵然如此也差点让你伯父慌张不已。”
“没错,灾民尚且如此,四十万甲胄齐全未经败阵的军队没有粮食会怎么样你知道吗?会把都城掀翻起来,不顾一切代价,置之死地而后生,疯狂的攻城。”
宋清略微思索也想到了可怕的可能性:“你是说不该去烧毁叛军的粮草?”
“不是不应该烧,而是不应该全部烧了,要给他们一线生机他们才会遏制住心中的yù_wàng,现在只能祈求叛军的粮草还能剩下几天的吧。”
“要不要给金皇帝说一下这件事?”
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宋清,这不是废话吗。
柳明志也不迟疑,走向了正在观看地图的女皇:“陛下,邦臣有件事情要向你汇报一下。”
女皇头也不抬:“柳大人但说无妨。”
柳明志也不拖拉,简易明了的将事情给女皇讲述了一遍。
女皇听了柳大少的担忧,眼眸中也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想到了事情的负面影响。
正如柳大少所说,叛军还没有跟都城的守军交过手,未尝败阵,若是在军心不稳的时候烧了叛军的粮草自然会让其军心大乱。
可是尚未攻城,粮草便没有了,不但不会乱了叛军的军心,反而会让他们凶性大发,不顾代价的去攻城。
粮草没了纵然会有段时间的慌乱,可是只要统帅稍微的安抚下来,这些不战则亡的叛军便会拼死攻城。
如此一来不但不会拖延他们的攻势,反而会加快他们攻城的速度。
无他,只因都城之中有粮食,攻下城池他们就会有粮食。
女皇自然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神色不免有些慌乱,没想到自以为是妙计的行为会弄巧成拙。
“柳大人,你在此等候,朕要去与众位大臣商议一下此事。”
“陛下且慢。”
“柳大人有何事?”
“邦臣想向陛下讨一块出城的令牌。”
女皇一愣,迟疑的看着柳大少:“柳大人莫非要带着大龙的使团出城?”
“自然不是,女皇可以放心,邦臣是不会走的,通往大龙的官道一定已经被叛军占据了所有要隘,邦臣还怕那些叛军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哪。”
“既然如此,柳大人要出城令牌有何用?”
“自然是帮助陛下守城,邦臣使团的安危已经与金国系于一身,自然要出点绵薄之力了。”
女皇仔细望着柳明志的眼神,见其目不转睛,神色不变,思索了片刻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递到了柳大少的面前:“这是朕的腰牌,见令如见君。”
“多谢陛下信任,陛下请便。”
女皇频频回头的向着东门赶去,金国的大臣都在东门安排各种事宜。
“三弟,有金皇帝的令牌在,咱们没有必要在这里等死,直接出城回国便是。”
宋清神色严肃的看着柳大少。
柳明志摇摇头:“不行,没有粮草的叛军说是丧心病狂也不为过,万一把咱们当成奸细,这两千人可就交代了,守城的话还有一丝出路,这是最稳妥的安排,不能拿两千人的身家性命去试探金国叛军的人性啊。”
“可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