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宋清,小侄宋云,小女宋蕾拜见叔父婶母。”
柳之安喜不自胜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孩子只是见到了鼻青脸肿的宋云时有些惊讶,心里捉摸着是不是三个小家伙在家里惹到了大兄宋煜,三个小家伙跑到江南避难来了。
转念一想有些道理不同,既然教训小子为何独独只是教训了二子宋云一个人,还有,大兄下手也太狠了吧,这打的连个人样都没了,是不是亲生的啊。
再说了。宋清早已经成家立业,第二个孩子都已经会跑了,想来避难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为何宋云这个鬼样子,老夫好想笑,可是有点不合适吧,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大哥宋清看着上座的柳之安神色诡异,一会严肃一会戏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伯父?伯父?”
柳之安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走神了:“哦哦,快起来坐下,一路上路途遥远,真是辛苦你们三个了。”
“谢叔父。”
三人坐下大哥宋清恭敬的看着柳之安:“叔父,家父本想亲身来到江南拜会伯父的,毕竟你们已经将近一年没有把酒言情,奈何公务繁忙走不开身,特意命小侄兄妹三人来拜会伯父。”
柳之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幽深起来,良久之后叹了口气:“是啊,转眼间又是一年了,都是一把老骨头了,以后是见一次少一次咯。”
宋清笑着摇摇头:“舒服说笑了,叔父老当益壮身体不知道多好哪,小侄肯定叔父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柳之安听了宋清的话不禁叹气,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啊,说话总是那么中听,想起自家的小混蛋,柳之安压根就是一疼,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尼。
看看宋清,讲话谦恭有礼,再看看大儿子柳明志这货,讲话那个调调,这些年没被人打死也是神奇了。
“清儿啊,你爹有没有说让你们下江南来所谓何事?”
“叔父,是这样的,前些日子三弟明志大婚,家父脱不开身,小侄又在宫中当值,本想命一下人来送上贺礼,家父又担忧以你们的关系会显得不隆重,事情忙碌完了,特意命小侄备上一份贺礼,还请叔父不要介意。”
柳之安啧啧道:“你爹这个人就是小心眼,叔父是那种小气的人吗?不能来就不能来,以后有的机会见,跟年轻时一个样子,总是爱胡思乱想。”
听到二叔非议自己的老爹,宋清哭笑了一声,不敢有丝毫的意义,也就柳之安敢说宋煜小心眼,换了别人宋清肯定会不依不饶,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来宋煜柳之安的兄弟情义是真的很深厚。
“叔父,怎么不见三弟?两三年不见,当初那个小孩子也已经为人夫了。”
“在后院读书哪,这不是秋闱将近了,二叔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看看能不能考上进士的功名,可惜这小子太过玩物丧志了一些,成亲之后才有所收敛。”
宋清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叔父,小侄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们几个都跟叔父的亲儿子一样,有什么不能说啊,说吧。”
“陛下下旨让三弟进京陪太子读书,却被拒绝了,这件事情已经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家父想知道这是叔父的意思还是三弟自己的意思?”
宋清不提还好,提起来这件事柳之安就恨得牙根痒痒,柳之安脸色也开始阴晴不定起来:“这小王....小子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恩赐他竟然拒绝了,这件事情叔父与你三弟的岳父将其吊起来狠狠的抽了一顿才缓解心中的怒火,现在回想起来叔父都恨不得剥了他。”
宋清感叹柳之安的脾气还是一如当年一样的火爆,看来三弟没少受到鞭策:“叔父勿要忧心,小侄说句不中听的话,纵然三弟名落孙山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小侄在宫中当值,偶尔听闻陛下有意特进三弟去户部为官,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绝非空穴来风,而且还有太子伴读的身份在此,纵然三弟没有进京述职,但是只要陛下一日没有撤职,三弟便一日便是太子伴读,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百年之后,太子登基为君,只要三弟维持好与太子的关系,必定会是朝中重臣。想要裂土不大可能,封侯的话未必不行。”
柳之安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悦之情:“真的?”
“当然,虽然小侄也不知道三弟为何如此得陛下器重,可是既然已经上达天听,三弟以后肯定不会籍籍无名。”
柳之安叹了口气:“你三弟性格乖张,叔父可是为了他愁坏脑子啊,下人已经去请他了,你们多年未见,一会叔父摆宴,你们好好的喝上一杯。”
“多谢叔父。”
“清儿,云儿是不是惹你爹生气了,怎么这个模样?你得下手也忒没点分寸了吧,马上看不出人样来了。”
宋清哭笑一声,将在酒楼的事情说了一遍,二弟宋云跟那个小少年更是差点磕头成为八拜之交的关系也讲了出来,柳之安也戏谑的看着宋云,这不着调的性子跟柳明礼有的一拼。
不过宋蕾被人占了便宜,柳之安也是心里冒起了怒火,自己的侄女到了江南地界,柳之安的地盘竟然被非礼了,虽然是个误会,也是自己的失职,再加上暴打了宋云一顿,这更是不可原谅的事情,柳之安开始思虑起来,黑白色的异兽,十几岁的少年。
柳之安一愣,骑着黑白异兽的少年,不能是自家的二小子吧,据自己了解整个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