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如此坦然的承认此事,李云龙同样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柳大少隐秘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脸色马上变得绛红起来,朝着杜宇飞步而去,上去就是一脚将杜宇踢到了杜宇屁股之上,将其踹到了一旁。
“杜宇,你他娘的好大的胆子,本督让你坚守城门守将职责,是让你协助本督治理颍州政事来了,不是让你带着那些**中饱私囊去了。”
“连王爷名下的商队你都敢为难,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干的。”
“你他娘的是不是嫌弃本督死的不够快。”
“别以为你老子是吏部尚书老子就不敢处置你了,今天本督就是得罪了你的老子也得打断你的腿,给三哥一个交代不成。”
“不然的话不足以平三哥心中怒火,不足以解本督脸上颜面。”
柳大少说着说着便四下环顾起来,显然是在找趁手的家伙。
李云龙见状,经过短暂的愕然之后回过神来,望着准备找家伙事的柳大少眼睛一眯,暗道一声阴险。
给本王一个交代打断吏部尚书儿子的腿,这是要让本王跟吏部彻底交恶啊。
偏偏这还是一个无解的阳谋,人家柳大少怒气冲天本来就是给自己一个解释,一个交代。
“大人请息怒,请听卑职解释!”
柳大少喘着粗气,手指颤抖的指着杜宇:“好,看在本督与你老子同朝为官多年的情意上,本督给你老子一个面子,也念在你跟本督东征西战多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说,为何要为难三哥名下的商队。”
杜宇爬起来单膝跪在柳大少面前,脸色悲怆的望着柳大少。
“大人,卑职冤枉啊。”
“若非事出有因,卑职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为难殿下名下的商队。”
“大人自从来了颍州之后忙得是三餐不继,不是视察名声,就是整顿吏治,平时根本没有丝毫闲散的时间。”
“卑职本想着等大人处理完公事之后再汇报此事,哪想到大人传卑职前来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上来就要处置卑职。”
“卑职虽位卑权小,也不是那种低眉事权贵的人物。”
柳明志清了清嗓子,给杜宇一个眼神,废话少说,再吹就演过了。
“闲话少说,先说原因!”
杜宇一怔眨了一下眼睛:“是!”
“大人,非是卑职故意为难殿下名下的商队,而是殿下名下的商队每次出关之时,眼神总是在有意无意的瞄着卑职以及弟兄们腰间的兵刃。”
“卑职查了那么多的商队,这种行为从未有之。”
“卑职腰间的兵刃乃是朝廷的制式兵器,一般人谁会对这些感兴趣啊。”
“卑职便想,会不会是有人冒充蜀王殿下的名义,想要做些不轨之事,于是卑职便吩咐弟兄们严查了起来。”
“一查之下,卑职便发现,商队护卫所佩戴的兵刃竟然全是横刀这种制式兵器。”
“属下自然不敢大意,便将他们拘禁两天查清了这些横刀的来路之后才予以放行。”
“后来每次皆是如此,卑职此举完全是被逼无奈,万一横刀流落关外,流至金国与突厥,将来加身我边关将士之身,卑职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柳明志眼睛一眯:“你说的可是实话?”
“卑职不敢半句虚言。”
柳大少倒吸了一口凉气迟疑的望着李云龙:“三哥,不知道三哥名下商队的护卫是如何得到兵部批量的横刀这种国之利器的?”
“户部兵部出关条令可是明文禁止,凡北疆六卫在用兵刃,片铁不得出关。”
李云龙眼眸深凝的盯着柳大少:“那些护卫乃是本王名下五千将士挑选出来的充作商队护卫,横刀也是父皇首肯,兵部下发给他们的,这事情有根有源,妹夫不信可以去书一封到京城,看看本王有没有说谎!”
藩王可以拥有五千兵马保护封地治安,柳明志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以王爷的身份要些横刀配备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但是这本来就是一个由头而已。
“三哥,不是小弟偏向于杜宇,横刀之事不容小觑,杜宇如此行为也是为国着想,并非有意为难三哥名下的商队。”
“若是横刀流出关外,这件事只怕谁都担不起责任啊。”
李云龙抿着嘴哼笑着点点头:“好,横刀的事情本王自认理亏,吃拿索要总不会也是因为横刀的原因吧!”
“对啊杜宇,吃拿索要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卑职绝对没有吃拿索要啊。”
“殿下商队的管事或许因为横刀的事情担惊受怕,卑职在盘查期间主动塞银子想要让卑职网开一面,息事宁人。”
“卑职忠君体国,怎么敢中饱私囊。”
“但是卑职麾下的弟兄们有没有卑职就不清楚了,毕竟边关苦寒,弟兄们来自大龙州府各地。”
“因为思念家乡,恰好遇到了一些家乡的物事就收了些许的一些好处,可能弟兄们也是为了睹物思人。”
“这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合情合理的,殿下身为当朝王爷,应该能理解将士们为国戍边的辛苦!”
“边关苦寒,战乱频生。”
“将士们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之上,说不准哪天就是埋骨边关,甲胄还乡。”
“想吃一口家乡的食物,看一眼家乡的特产,纵然是吾皇陛下也不会说什么!”
杜宇说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