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骄说道:“我……我贺天骄只是一个简单的人。”
“你们做情报的人,太复杂,深不见底。”
“我……我之前全部的感情都投入进来了,但是那种被欺骗的感觉,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我不想再尝试第二次那种感觉了。”
“你……还是回到中州,好好找份工作,过日子吧。”
“我呢,战场才是我的归宿,我不准备谈恋爱和结婚了。”
这就是决绝了?
清丽绝伦的文诗画,表情有些凄楚。
文诗画轻声说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知道你已经不相信我了,甚至会觉得害怕。”
“但我只想保护你,永远不会再伤害你,我保证。”
“不需要!”
贺天骄毅然决然地说道。
文诗画不说话了,一双美目看着洞外的飞雪,眼中闪耀着晶莹的泪珠。
贺天骄看着文诗画凄楚的表情,心中也是发酸。
贺天骄说道:“当时,你送了我一条皮带。”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幸福吗?”
“我当时心里就暗暗发誓,整个世界拿来跟我换这条皮带,我都不会答应。”
“但是,当我知道那条皮带是为了送我上黄泉路的时候,我……我他妈真的就崩溃了!”
文诗画的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对不起。”
文诗画擦着汹涌的眼泪。
贺天骄的眼睛也红了,眼泪也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贺天骄站了起来:“你……赶紧走吧,这里是军事重地,你的身份不适合待在这里。”
“还有……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身边!”
“因为我永远不会再相信你。”
“就这样吧!”
贺天骄说完,抹了下眼泪,就毅然地离开了山洞。
……这一夜,贺天骄没合眼,只是静静地听着外面“嗦嗦”的雪落声。
透过窗户,贺天骄不时会朝后山看去。
虽然看不到,但是总还是想看。
第二天一大早,雪终于停了。
贺天骄三个人再次来到了后山上。
不自觉地,贺天骄就来到了那个山洞。
山洞前,堆着一个很大很漂亮的雪人。
这个雪人眼睛大大的,特别胖,一看就是照着贺天骄的模子堆出来的。
走进山洞,贺天骄发现,山洞里的东西已经收拾干净了。
狙击枪没有,望远镜没有了,生活用品也没了。
很显然,文诗画离开了……欧阳英俊来到山洞的土炕边看了看,说道:“枕头还是湿的,昨夜肯定哭了一夜!”
张小迷说道:“话说,她是被你赶走了吗?”
“嗯!别……说了!你俩到外面,等我一会。”
贺天骄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哦。”
张小迷和欧阳英俊走了出去。
贺天骄坐在文诗画那张简陋的木床上,抚摸着文诗画睡过的枕头,感受到了阵阵清香。
北境极寒地带,白天都要零下二十度。
这个山洞连个门都没有,她这几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现在又去了哪里?
贺天骄坐在那,看着山洞外的皑皑白雪,一时间惆怅满怀……山洞外,张小迷双手插在大衣的袖笼里,缩着脑袋,问道:“文诗画对他不错,他为什么那么狠心赶她走嘛!”
欧阳英俊白了一眼张小迷:“我真怀疑你的脑子里是猪屎。”
“这么苦的山洞,难道贺天骄要让她冻死在这里?”
“难道贺天骄在这服役一辈子,就让她永远待在这里当野人?”
张小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你还是没告诉我贺天骄为什么赶她走嘛!”
我尼玛!欧阳英俊一个踉跄栽倒在了雪地里。
正在这时,山下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哨声。
因为是后方勤务大队,几乎很少有紧急集合。
这次突然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哨声,显然是有大事发生啊!三个人不敢怠慢,赶紧下山回到了大队部。
大队长部操场上,后勤基地所有兵员都整齐地站好了。
女文艺兵,炊事班,弹药库守卫中队,总共80人。
张小迷三个人赶紧来到了队伍最后面。
基地大队长耷拉着脑袋:“各位,101野战军春季拉练即将开始!”
“按照往年的规律,我们后方勤务大队一直是不参加拉练的。”
“可是,今年军部突然通知,每支部队都要参加!”
“哎妈呀,压力太大了。
平时都没怎么训练。”
正在这时,队伍后面发出了吼吼吼的笑声。
大队长怒了:“谁在笑!”
“是伙房那个咸鱼胖子张小迷。”
一个士兵报告。
“张小迷,出列!”
张小迷笑的前俯后仰,挺着肚子从队伍里站了出来。
“唉呀妈呀,笑死我了,真是笑的停不下来啊。”
张小迷笑的肚腩乱颤。
大队长怒道:“还有没有规矩了,为什么笑!”
张小迷忍着笑:“大队长,我们这个大队,老弱病残,平时还不训练,只要出去拉练,不得被虐死啊!”
大队长怒道:“要么你上?”
张小迷赶紧摆手:“我不行,我不行。
我只是个咸鱼。”
“你看我都胖成这样了。”
“我负责给你们做最美味的饭菜,给你们加油!”
大队长怒喝道:“知道自己不行还敢笑,滚回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