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多兵刃,陈冬当然非常惊讶:“师父,你身上怎么装下这么多东西的?”
邋遢道人嘿嘿直笑:“我没事也练练,当然要带这么多东西了。”
“师父,这些兵刃您都会啊?”
“当然,你随便挑,就没有师父不会的。”
邋遢道人得意地说。
陈冬看着各种家伙,啧啧地说:“师父,您有那么多时间练吗?”
“实不相瞒,你师父我天赋异禀,属于那种不怎么需要努力就能很厉害的超级高手!日子太长,又太无聊,所以就练练各种家伙啦!”
邋遢道人愈发洋洋得意,显然很是骄傲。
陈冬心想:“这师父可真臭屁。”
当然嘴上还是拍着马屁:“哇,师父好厉害啊,能做您的徒弟真是我三生有幸。”
看了一圈,陈冬随手抓起一把斧子:“我就练这个啦!”
这斧子,拎在手里沉甸甸的,不知什么材料制的,至少二三十斤,估摸着威力肯定挺大。
无论和谁对战,一斧子砸过去,多威风、多霸道!
邋遢道人却摇摇头:“这个不行,不方便携带啊!你想想看,你放在哪里呢,只能插在腰间,一不小心剁了你自己……”
陈冬一个哆嗦,只好看向其他兵刃。
但是连选几个,刀和叉子都挑过了,邋遢道人却始终不满意,不断摇头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不是威力不够,就是不便携带。
陈冬疑惑地问:“那我到底该选哪个?”
“选剑呀!”邋遢道人叹了口气,似乎很不满意陈冬的选择:“剑乃百兵之祖,不仅剑尖可以击人,两边剑身亦可伤人,可削、可刺、可截、可挡,堪称居家行走防身杀敌之利器啊!”
陈冬无语地说:“那您直接让我选剑不就行了,干嘛还让我挑?”
“我想看看你的选择,以此也能看出你的悟性,你的那位小师弟啊,一开始就选了剑……”
陈冬心想,师父真是三句话不离小师弟,看来真是极爱这个天赋异禀的小徒弟了。
陈冬说道:“这能看出悟性?我从来没接触过这玩意儿,怎么知道这些兵刃的优和劣?我就不信小师弟一开始就能说出‘剑乃百兵之祖,可削可刺可截可挡’这种话来。”
邋遢道人点点头说:“他倒没说这个,他只说是用剑看着很帅。”
“这不就对了嘛!”
陈冬脚尖一挑——他脚上的功夫已经相当厉害——轻轻一挑,长剑便飞起来。
陈冬抓在手里,随便刺了几下,感觉轻飘飘的。
没有斧子霸气,也没钢刀凌厉,浑身黑不溜秋,好像还生锈了,这柄百兵之祖显然有点平平无奇。
“这剑叫吴王剑。”邋遢道人介绍道:“战国时代的东西了,当年有颗流星坠地,烧黄了五十多里土地。当天夜里,干将、莫邪夫妇取回流星,铸成两把宝剑,一柄吴王剑,一柄越王剑,这柄就是其中的吴王剑了,别看是上千年前的东西了,但是削铁如泥、异常锋利!”
陈冬当然听过干将和莫邪的故事,也听过吴王剑和越王剑的传奇,传说干将莫邪为了铸成此宝剑,不惜以身祭剑、投身入炉,将身体化作宝剑。
但这只是个传说啊,怎么可能是真的啊!
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留到现在,更不可能传到陈冬的手里啊!
所以,这不可能是传说中的那柄吴王剑,最多只是同名而已。
总之,陈冬确实哭笑不得,心想师父虽然武功高强,但他瞎掰的功夫也着实了得,干将、莫邪都能当成真的来说。
陈冬也不打算和邋遢道人较这个真,他说吴王剑就是吴王剑吧,能杀敌就行啊。
陈冬拎起吴王剑来,看着剑身锈迹斑斑,心想这玩意儿真的削铁如泥?
当下挥剑一扫,随便斩在一棵树上。
就听“咔嚓”一声,剑身竟然横穿树干而过,而树竟还直挺挺地立着,完全没有倒下。
好……快……
陈冬嘴巴都张大了,确实第一次见到如此凌厉的宝剑。
说真的,他有点相信这就是干将莫邪夫妇留下的那柄吴王剑了……
邋遢道人却不以为意,仍旧面色平静地说:“这是我身上最得意的几个宝贝之一,现在就送你啦!”
陈冬随口问道:“我那个小师弟拿了什么剑啊?”
“他?他拿了越王剑。”
“哦……”
陈冬又挥了两下吴王剑,心想如果这真是干将莫邪留下来的,那当年这两柄剑又被称为雌雄双剑,不知我俩这两柄剑哪个是雌的,哪个是雄的。
不过陈冬很快又推翻了这个想法,毕竟干将莫邪的故事都未必是真的,剑也不可能是真的了,哪有什么雌雄之分?
剑是宝剑就行。
至于被后人赋予什么传说,那就无所谓了。
“师父,这长剑也不好携带吧,是不是得绑在身后面啊?”
陈冬一边说,一边作势往脊背处比划。
这也没个剑鞘,不能像武侠片里的公子哥一样挂在腰间。
“不用那么麻烦。”
邋遢道人接过吴王剑来,手腕忽地一抖,本来坚硬的剑身,突然变得柔软似泥,整个瘫了下来。
“这是……”陈冬都愣住了。
“平时就这么带。”
邋遢道人将“柔软”的吴王剑在陈冬腰上一系,竟然成了一条皮带,剑柄正是皮带扣。
这么神奇!
陈冬无比惊讶,连忙询问邋遢道人其中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