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华对包家鹏视若无睹,随意瞥了包玉华的随身管家范卓一眼,顿时把范卓吓得魂不附体,低头弯腰,完全没了一点点的刚才怼金锋气魄。
覃允华介绍完毕,包玉华却是友好的跟在场一群老头们热情的握手座椅的打招呼。
手一挥,立刻有人送过来东西。
嗬!
玻璃底的小叶紫檀桶珠十三子手链,这可是好东西,已经盘玩好的,包浆厚,金星多,棕眼牛毛纹几乎看不见。
妥妥的极品。
虽然现在手串佛珠的风潮早已过去,但这样品貌的手串在草堂的良木缘没四千块请不到。
众多老头们拿着见面礼高兴得不得了,感谢奉承的话也少不了,寒暄几句之后识相的走人。
从此以后,几个老头又多了一个吹嘘的本钱。
老头们一走,覃允华当起了主人招呼金锋和包玉华坐下,包玉华的生活秘书立刻送茶水。
宝岛的极品冻顶乌龙,一般人连听都没听说过。
那帮子老头都得到了见面礼,金锋的见面礼也是一样不能少。
而且,还是不一般的见面礼。
一个小叶紫檀的大笔筒。
在百年寸檀的情况下,这个大笔筒也属于大块头了。
笔筒周围满雕菩提,树下赫然坐着一个入定的僧人。
不用说,这是佛家的故事,佛祖在菩提下证道,得见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
刻工没得说,非常的精细,菩提子一颗一颗的饱满圆润,树枝开放极为自然,佛祖的相貌也是相当的传神生动,慈悲无量。
笔筒的包浆很老了,属于自然传世,颜色褐带红,非常漂亮。
摆在金锋跟前,金锋随意看了看,嗯了一声,转动笔筒,看见另一边刻着四句诗。
那是慧能最著名一句诗节选。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四句诗用的是描金,金漆有些许的脱落,总体却是保存得非常完好。
一只手摁着笔筒壁边缘,斜着看了看笔筒的底部,果然不出金锋所料。
有底款!
一边的包玉华微笑说道:“听闻覃世兄夸赞金先生年少英杰,鉴宝宗师,心仪神往已久,本应该早来拜会送节……”
绉绉的说了一通支行,包玉华笑着说道:“我们包家世代礼佛,家里的东西大多与佛有关,这个小小的见面礼不成敬意,还请金先生笑纳。”
金锋淡淡说道:“竹禅大师亲自雕刻的笔筒,价值巨万,包董这个见面礼有点大。”
包玉华和覃允华不由得一愣。
“这,这是竹禅大师亲手雕的笔筒?”
“我都不知道啊。”
包玉华和覃允华两个人都迷糊了。
竹禅大师是晚清著名的僧人,山城人,十四岁受戒出家。一声精研书法字画,金石纂刻,自成一派。
这个笔筒确实是竹禅大师的无疑,这是包玉华在世纪八十年代天都城大藏家手里买的。
著的底款是竹禅二字,覃允华后来去大马包家的时候,也看过这个笔筒。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还真不知道这是竹禅大师的亲手雕品。
听见金锋这么一说,两个人很是震惊。
“小金锋,你……哪儿看出来的?”
面对覃允华的疑问,金锋转着笔筒到了一个位置,也是佛祖对面的,指着其一颗菩提子。
覃允华顾不礼仪一把夺过笔筒,拿到手里却是当场懵逼,禁不住问道:“在哪?”
金锋垂下眼皮,没好气说道:“不说二次。”
“呃……小金锋你……”
覃允华被金锋噎得翻白眼。
不过这是金锋的性子,当下也不介意,反正金锋已经指出来了,自己还怕找不出来猫腻在哪。
一边的覃允华抱着放大镜去找猫腻,这边的包玉华看着金锋呵呵笑起来。
“金先生果然是宗师。一眼看出笔筒出处,佩服。”
金锋淡淡说道:“我还年轻,宗师名头不敢当。这个笔筒价值不菲,包董知道了他的来历出处,可还舍得送我?”
包玉华是超级巨无霸,说话直白,根本不绕弯子,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还真不需要绕弯子。
“金先生说笑,这笔筒本是给金先生准备的,算他是八大山人大师的手笔,那也是金先生的。”
金锋听得出来,包玉华这话是真心诚意,轻轻道了一句谢谢。
“如此大礼受之有愧,不知道包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金锋快人快语,包玉华也是开门见山。
“金先生,笔筒是见面礼,也是敲门砖。确实有事要求金先生帮忙。”
这当口,覃允华拿着放大镜找了半响依旧没找到那猫腻所在,急得呼吸急促,恨恨的看着金锋,双唇蠕动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这边金锋跟包玉华的事已经谈完。
包玉华来的目的很简单,那是要看看自己先祖的龙头铡刀。
这个请求并不过分。
身为包青天的嫡系后人,要看看传说的龙头铡刀,金锋也没理由拒绝。
包家的风骨金锋是很佩服的。
这时候,包家的大管家在跟包家鹏和范卓聊过之后,走前来弯着腰跟包玉华附耳汇报起来。
包玉华面色轻动,挥挥手,包家鹏畏畏缩缩的走过来,面带惊惧和恐慌,局促不安,连脚都在抖。
看得出来,包家鹏对包玉华非常的惧怕,也能从侧面看得出包家的家风有多严了。
这也是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