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姑娘听此点头,戚雪时却是犹豫半晌,终是点了点头,但又多嘴问了句,“那位一起来的恩人是谁?我可认识”
昔雨看着她,却是沉默了一下,稍后道,“是昔连”
“大恩大德,没齿不忘,代我先谢过他。”
“我会的。”
八方楼。
屋内,一个人靠窗而坐,遥望着远处戚无庄内愈见激烈的喊杀声,面上浮现出一丝嘲弄之色,却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别人。
身后一位一身赭衣的年轻男子,背着剑,轻道,“公子,你千里迢迢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既来了,就去戚无庄献个贺礼,成个人情也是好的”
窗前人束发白衣,一阵风吹过来,与他的黑发相互纠缠,细看他眉目,是遮不住的清秀和俊气,如一块儿上古的蓝田美玉,只是无端添了几分清冷,那一袭白衣,更是把这份冷意刻在了骨子里。
忽听门响,一位素衣清丽的女子端了一壶烧酒进来,看见窗前的人,忍不住轻轻蹙了蹙眉,“这几年来,公子是越发让人接近不得了,以前那人在时,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轻轻斟了一杯酒,端给他,那男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半晌方道,“我为何要成他这个人情他祝岂凉如何看我,又关我何事?”
顿了半刻,却软了语气,好似在喃喃自语,道,“连我都不知道为何要来只是莫名的在期待什么”
“看来,如我所料,就算那人不来,那个人也要来的。”
把酒杯“啪”的放在桌上,却是看着赭衣人道,“你这成日剑不离身的,倒是像极了那人”
径直迈过他,道,“走吧,与我会一会故人。”
戚无庄内。
本想不动声色劫人,最终还是弄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世事不尽人意,真是让人无奈又无力!
大院内,所有人将二人围在中间,祝岂凉一身红色喜袍,眼里的怒火似要喷出三丈高,冷冷看着院中的两位黑衣人,半晌才道,“你们是谁?与我可是有仇?想要报仇就堂堂正正来战,何必做这等让人不齿的小人你们把雪时弄去了哪里早点把人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昔雨黑衣蒙面,听此冷笑,道,“你倒会装君子,雪时抱着必死之心待嫁,我救她逃出水火,我们究竟谁是小人,你我自知!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今雪时武功全失,内力全无,快把解药拿来!”
祝岂凉听此心惊,登时恼羞成怒,想要来个鱼死网破,但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蓦地镇定下来,看着前方,淡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是云海周家珍珑,失敬!失敬!你与我妻子姐妹情深,三年前便前来拜访,既是姐妹相见,何须如此躲躲藏藏,我定会奉之为座上宾,以贵宾之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