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绝无图谋不轨之心,私交藩王,实在是……不得已。”
摄政王道:“京运对四川一向支持不多,卿能自己找到个法子,也是京运愧对川军。”
秦赫云之后,宗政鸢上报登莱所观曾芝龙船队一事。
摄政王听得非常认真,王都事在一旁记录。
研武堂奏对完毕,摄政王神情温和:“我一向弱于兵事,研武堂有几位教授,可惜不能时时聚齐。秦卿愿不愿意进研武堂给我讲讲兵事,让我对四川也有所了解?”
秦赫云道:“多谢摄政王殿下信任!臣谢恩!”
王修默默地在研武堂教授名册中添上一条:
秦赫云,四川人。
摄政王和颜悦色:“秦卿晚上进宫赴宴,不要换披挂。太后仰慕秦卿,想见见女子穿铠甲是什么样子的。”
秦赫云回答:“臣明白。”
摄政王笑道:“辛苦秦卿了。”
秦赫云动容:“为国为君,不敢称辛苦。”
山东发到延安府的驿信一早就到,白巡抚当即拆开阅读。魏知府看白巡抚看完信脸发红。有点像气的,又有点不像。白巡抚眼睛缚黑纱,看不到眼神,实在是很难揣测。
白巡抚一拍桌子,信笺被拍得一翻,魏知府恍惚看到个……猫爪印儿?
老了老了,不服老不行,眼睛都花了。魏知府黯然。
第170章
秦赫云的白杆兵进京,老百姓挺熟练地拥在街边儿上看热闹,纷纷议论下一个进京的会是谁,有可能是白敬的秦兵。
邬双樨站在人群里,漠然地跟着听。秦赫云骑着马从他面前经过,马又麟紧随其后。邬双樨看到马又麟心里特别凉。意气风发年轻英俊的将军随长辈进京,于万众瞩目的辉煌中驱马潇洒过长街----
那是曾经的他自己。
邬双樨一直看着马又麟,一直看着,直到马又麟随着秦赫云在远处消失不见。
李在德费劲地在人群中逆流而上。个子不够高,双手挥舞,真跟淹没在人海里狗刨似的。邬双樨吃力地挪动,终于一把抓住他:“你跟着我突围,先回家。”
李在德没戴眼镜,只好一把抓住邬双樨的手,两个人手牵手冲出人山人海。李在德只觉得左拐右拐光影一动莫名其妙就突围了,两个人在僻静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