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和周晴雨在医院大厅叫住我,我耳朵一直在嗡嗡作响,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看到她们的嘴在一张一合。
我被她们领着去了病房。
is比我想象中好看些,是个包装得很漂亮的“木乃伊”。
她好像也在跟我说什么,我还是听不太清。
直到周晴雨弯下身子拍我肩膀,我才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她脸色变得很难看,转身叫了舒畅,舒畅应了声她什么,出去叫了护士过来。护士翻了翻我的眼皮,又去叫了医生。
现场一团乱。
后来,我被安排躺在is隔壁的那张床上,看着温度计:40°。吊了两只水,我翻着眼皮看那水,对隔壁的病友说:“我不能安慰你什么了,因为我比你更病入膏肓。”
is苦笑了半天,都笑出眼泪来了:“你说咱俩是不是孽缘?记得上次咱俩这副德行的时候,是哪次么?”
“麦芒芒那次。”
“嗯,那时候你女神不理你,你差点得抑郁症。”她费力偏了个身:“这次她又不理你了?”
“这次,是我不理她。”
她“扑哧”又笑出了声:“吹牛。”
我滑下颗泪来,左腮帮子冰凉。
多想,是吹牛啊……
第131章
人一生病就脆弱,一脆弱就特别想那个人。一想到她,我心里就难过得止不住泪水决堤。
太痛苦了。
is很懂我,任我一个人发泄情绪,也不打扰我。
直到夜里我才有了发烧该有的感觉,浑身无力酸痛,背部冷飕飕的,裹了两条被子还是遍体生寒。
is这才跟我说:“难过么?”
我不说话,望着天花板。
“我给你叫医生再打一针吧?”
“打个催眠针吧,我睡不着。”
is大大叹息了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咱俩这命啊……”
她说完,我俩开始沉默,直到我电话响。
我也懒得接,后来还是is催促我,我才勉强抬起胳膊,看到来电是我妈。
“小兔崽子,到了上海怎么也不报声平安?”
“平安。”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嗓子哑得太厉害,怕是要露馅。
果然被我妈察觉到了:“声音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儿?”
“上海啊,没事儿的妈,就是着凉了有点感冒。已经吃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