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穿好了衣服,可他没穿内裤。他内裤上全是她的液体,黏糊糊的穿不了,干脆真空上阵,内裤就塞在裤子口袋里。
“无所谓了,我现在既不喜欢他,也不恨他。但当年确实难受了好久,和我爸妈怄了好几年的气。我倒追得他,也不见得就非他不嫁要和他过一辈子,在一块一段时间就腻了分手也说不准,但中途被父母插一杠,我就觉得我和他是真爱,父母是棒打鸳鸯的仇人。”
程晏低声笑着,在她要出帐篷前把她抱住,低头轻轻地吻,从嘴唇吻到耳侧,“谁还没年轻过呢……”
故事还没完,程晏收好帐篷放回车上,相宛带他上去山上看正在建设的基地。
“惦记吴垒惦记了好几年,也没勇气去日本找他问个清楚。尤其才分手那会,于朔然追去日本把人打了一顿,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见他了。”
“反正你现在也不需要再见他。”程晏把牵着她的手把她带上坡。
“直到出国,出国是我哥建议的。我哥本意是觉得我大好青春都耗在一个拜金渣男身上不值得,他当时在美国读研,就怂恿我也出国,说国外特别好玩……我就去了。”
“也确实真的好玩,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女生出门都不爱穿内衣,然后还有裸/体沙滩,三天两头各种派对,疯狂的很。”
讲到这里,相宛笑了一下,“我那些理论知识都是在美国学的。”
“国外呢,只要你没有固定的女朋友或者甚至和女朋友相隔两地,看上对眼的约个炮很常见。我颓废了几年,去美国我哥天天鼓励我去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聚会,他认为我不如学坏了算了,只要不作出人命和性/病,其他都不是问题。”
“那你怎么?”他有些疑问,按她讲的这个程度,她到昨天晚上之前还是处,不太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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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边确实认识了新朋友,但那边的人观念和国内差别很大,他们和你d,只要你愿意出去,就约等于你同意和他们上/床。我当时和一个一起出去看过两次电影,到第三次的时候,他就在车上对我动手动脚。”
“我一开始没有特别不愿意,但是也没很顺从,他撩了一会我也没给回应,他火就上来了。说我是我他花了最多心思的亚洲女孩,别的亚洲女孩他勾勾手指就送上床了,我这样假清高,到了床上还是一样求他。”
程晏的手紧了紧,捏得相宛有些疼,她没挣开,用另外一只空的手去摸他的脸。
他不是介意她差点和人发生什么这件事,而是担心她被人强迫受伤害。
“我听了自然不乐意,就推开他要下车,被他把车门锁住,要强上,衣服都撕烂了。路边过来一对夜跑的美国夫妻,听见我呼救就去拍车门,还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