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北京人。”他忽而开口。
“什么?”她眼睛睁大。
“但是我没在北京生活多久,我爸是军官,妈妈是随队军医,我是在西藏出生的,户口在北京。九岁我父母出事过世,我才回的北京。”
相宛有些难过,抱住他。难怪他的普通话没什么口音。到九、十岁再回北京,也很难学会那口京片儿了。
他低笑一声,他现在都三十多了,早就过了需要安慰的年纪,但他对她的投怀送抱很满意。
“后来考了警校,就离开北京去了成都,到现在好多年没回去过。”
他对他的成长经历一笔带过,想来也不是太顺利的经历。她想。
“你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有,爷爷还在,七十多了。”
她把他搂的更紧,试图给他些许慰藉。
程晏抚了抚她的背,另外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先浅浅啄了一下她的鼻头,往下是上唇,下唇,软软的。探开贝齿,伸进去同她纠缠。她闭着眼,呼吸也变得急促,原本在他背上的手攀上他的肩。她的嘴唇舌头都甜的厉害,让他有些沉迷。
有喜欢的人,也被这个人喜欢,是多美妙的事情。
第十章
相宛醒来,发现自己在自己床上好生躺着,想起昨天夜里好像是在书房,和程晏说着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好像是他抱她回来的。
她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看时间,都十点半了,谌清汶打过两个电话,她静音没听到。
出来去洗手间,看到餐桌上放着两个粑粑,一个茶叶蛋一杯豆浆。这么晚他应该去上班了,还记得给她买早饭回来。
但是他买的好多,吃完她中饭都不用吃了。
等到填饱了肚子,她才给谌清汶回电话。
“我给你弄到花卉展的专业票了。”
谌清汶人在公寓里。
“哦,几张呀?”她绞着发梢问他。
“两张,你先前不是只要了两张?”
“我男朋友出差回来了,如果只有两张的话……”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也不需要说完。相宛并没有瞒他她男朋友的事,只是提的比较少。
“没事,你们俩去就行。我爸突然叫我回北京,我可能明天就走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变化,相宛也没放在心里。心想程晏就算不出差,下午总还要上班的,就约了谌清汶下午去射箭。
谌清汶入门比她早,一度还进北京队呆过一年,可惜他无意体育竞技,和相宛一样,只把射箭当做业余爱好。
明天就花卉展了,相宛列了五六页的表,窝在书房翻书的时候,听见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