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荼点头应了,因为是被迫靠在柯离的怀里,所以她能感受到柯离胸膛的柔软,身体不自然地蜷了蜷,但是为了小命,到底还是都忍了。
顾大夫对于剔除腐肉那是驾轻就熟,他先施针封住辛荼的周身大穴,然后拿着专制的小刀就是一阵快准狠的较量。
冰冷的刀尖甫一接触到明显溃烂的肌肤,柯离就咽了咽口水,仿佛那刀是割在自己身上一般,双手条件反射地抓紧了辛荼的双臂,她这下终于体会了什么叫看着都痛,如果不是怕影响到顾大夫,她指不定还会“嘶嘶”出声,表达自己痛得厉害。
然而当事者辛荼却只是咬着牙,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滑落下来,随着顾大夫的刀尖越是接近骨头,柯离能感觉到辛荼的身体绷得越紧,然后就是不吭声。
“嗯…”外面的腐肉剔除,开始刮骨头上的腐肉时,辛荼终于哼出声了,她额前的头发早已汗湿,身体微微颤抖,痛到几乎不能承受,开始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
因为柯离的左手还要挡着要掉下去的里衣,所以只等用右手困住辛荼,也就困得有些吃力,结果可能是咬布条不太舒服,又或者是专门记仇的原因,辛荼突然吐出口中布条,一口咬在柯离的小臂上。
柯离登时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承认心软是病,得治。
以后就算是有个绝世美人在她的面前将死未死,她也不会再心软了。
等剔除完前面,还有背后的,这一次柯离和辛荼相对拥着,手臂终于没有再受到荼毒,肩膀却没有幸免。
然而辛荼的情况也不妙,等把两边的伤口都包扎完,她已经汗涔涔地倒在柯离怀里,完全没了只觉,而嘴角却还有血渍。
柯离:“……”她觉得她需要打狂犬疫苗。
“这两天是关键期,千万要仔细照顾,否则容易伤口感染发烧。”顾大夫留下一些祛腐生肌的药让留春学着包扎,然后又去给柯离包扎。
柯离手臂上的伤口因为隔着布,所以只是有血痕,还有一个铁青的疙瘩,而肩膀上的,因为辛荼是扒开衣服咬的,直接被咬得皮肉外翻,血淋淋的一片。
留春给柯离上药时,药洒下来一点,柯离的身子就抖一下,眼泪花子都在眼眶里转,恨不得能让辛荼快点好,然后自己也能咬她几口咬回本来。
偏偏辛荼的情况一直都不好,自从昏过去后就没有再醒来过,而且还因为感染发了高烧。
柯离有时甚至阴暗地想,如果辛荼就此变成一个傻子的话,她兴许会忘记那被咬了两口的仇。
秉着要把辛荼照顾好,然后好折磨的初衷,柯离这几天都几乎是住在辛荼的屋里,这天她刚刚把毛巾拧干,留春就哒哒哒地跑过来劝道:“主人,你手上还有伤,让我来擦吧。”
柯离闲着也没事,便打趣道:“你和她跟有仇似的,每次下手都太重了,人都还没死呢,就快被你给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