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往前走几步,拧开门把,胳膊试探性的伸出去摸了摸,指尖碰到搁在地上的纸袋。
已经走出的房间的徐迟听到动静,扭过头,正好看到一截碧藕似的胳膊在眼前一闪而过。
他停在原地,舌尖抵着齿槽,唇间残余的淡淡的薄荷味漫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颈间的凸起急促的滚了滚。
今晚啊,注定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徐迟想。
……
林疏星拿了衣服之后,没在浴室里磨蹭多久,把换下的脏衣服随便收起来放到袋子里,跟吹风机一起拿到了外面。
她把袋子放到柜子旁边的木椅上。
徐迟从外面进来,顺手拿起吹风机,在一旁找到插头插上电,下巴轻抬,示意她坐下来,“把头发吹了。”
林疏星没有犹豫,脱了鞋,坐在床边,白皙细长的小腿顺着床沿垂下来,莹白的脚趾露在外面。
徐迟抿着唇,单手握着吹风机,温温的暖风从发间流窜,温软的指腹时不时从她颈后那一侧擦过。
睡衣是他随便拿的,短袖长裤,很普通的款式,穿在身上看不出什么版型。
只不过她皮肤白,人也瘦瘦的,领口显得尤为松垮,后背被发梢沾湿,纤瘦的蝴蝶骨紧贴着衣服,轮廓清晰精致。
她刚刚洗过澡,身上有淡淡的馨香,像是沐浴露的香味,仔细一闻,又不太像。
房间里只有嗡嗡的声音,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过了大半会,原先湿漉漉的头发干了一大半,吹风机又吹过,急促的风不小心吹起她睡衣宽大的领口。
徐迟站在后面,不经意间垂眼。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入眼的正好是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再往下隐约能看到胸前的一点的隆起。
那一瞬间的渴望犹如久处暗处的吸血鬼见到了人间珍品的血液,在沙漠之中久旱的人看到了郁郁葱葱的绿洲。
内心里蠢蠢欲动的望念像是洪流开闸,不受控制的涌出来,流向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徐迟静静的看了会,喉间发涩,强迫着自己别开眼,心底觉得自己像个卑鄙的偷窥者。
匆匆吹完最后一点头发,他丢开吹风机,气息不稳道,“吹好了,我进去洗澡。”
“诶……”林疏星还没说完话,他已经头也不回的钻进了浴室,衣服都没有拿进去。
她伸手抓了抓头发,倾身将他搁在床头的另一个纸袋子拿过来,里面放了一套男士的睡衣和内|裤。
旁边还有一包烟跟一只打火机,烟已经拆开了,亮灰色的锡箔纸从盒口露出一点。
林疏星把烟和好打火机拿出来放在床头,低头穿上拖鞋。
起身刚走了几步,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徐迟湿着脸站在门口,眉梢的水珠不堪重负顺着脸侧滑落下来,漆眸清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