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如翌就是觉得自己没醉,坐在秦让的床上表情严肃,目光坚定,又说了遍,“我没醉。”
秦让心里都快笑死了,没想到季如翌喝醉这般可爱。嘴上也是挡不住的笑意,附和着,“嗯,你没醉。”
他说着将他外衣脱下,“这么晚你也别回去了,在这睡一晚吧。”
季如翌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顺着秦让的手将衣服脱了去,穿着xiè_yī亵裤躺在了床上。
秦让将烛火熄灭,上了床,搂住身边人,“睡吧。”
“……”
房间里安静无比,一会儿后,季如翌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猛得拍向秦让,原本寂静的屋子响起两声响声。
秦让捂着脸,不解道:“怎么了?”
“你为什么睡觉?”
“晚上了啊,当然要睡觉。”
季如翌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他这句话的逻辑,想通后又拍了他脸两下,“不对,我留下来,你为什么睡觉?”
秦让反应过来了,惊喜道:“你是想……才留下来的?”
季如翌赶紧摇头,可惜没抓住重点,“不对,是你先叫我留下来的。”
面对脑子明显短路的季如翌,秦让瞬间大灰狼附体,嘴里说着,“是是是,我叫你留下来的。”手上也没闲着,趁着季绵羊还没反悔,赶紧扑过去,几下便把他吃了下去。
喝醉的季如翌比平时热情得多,片片低吟从嘴角溢出,最后抵着秦让的胸膛,低语出声,“喜欢……”
秦让喘着粗气,紧紧搂住他,心被填得满满的。
他信这句话,就算他是喝醉了,他也信,只因为他是季如翌。
……
“药主,这药你刚才已经查过一次了。”
药阁的小弟子在第四次告诉季如翌的失误后,终于忍不住加了一句,“药主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身体要紧啊。”
季如翌放下手中的药,微笑着叫他们不用担心,转身进了药库。
他昨晚少有的醉了。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之后的所有事情,他还记得。
今早从秦让那里离开时他都是偷着走的,他不敢相信昨天在床上那么主动的人是他自己,还那么的……
叹了一口气,季如翌将药材搬出去,招呼人清算好,弄完后才离开了药阁。
刚回住处,便看到秦让杵在他院门口,见到他风一样跑过来,不满道:“你怎么先走了?”
季如翌咳了一声,“药阁有事。”
秦让看着他发红的耳尖便知道怎么回事,也不为难他,“我明日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