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兴看到母亲,心里的情绪都自主的消退,变得平静起来,他拉着母亲的手坐下,道:“母后,不是朕要与她对着干,而是她从未真正放开过手,既然朕是这大秦的皇帝,一国之君,那国家大事自由朕做主,后宫岂能干政?余氏却三番两次逼朕将她的人提拔到朝中重位,那些人若是个好的,有本事的,真心实意为大秦着想的倒也罢了,偏偏她提上来那些人不是草包就是混账,朕难道眼睁睁看着余氏将大秦的江山弄得一败涂地吗?”
他顿了顿再道:“先祖打下这片江山不易,朕不能愧对先祖,不能让大秦的江山在朕手中溃败,母后,你能理解儿子吗?”
“兴儿,母后怎么会不理解你的难处?只是她心狠手辣,母后是担心你与她正面冲突,驳她面子,她会对你不利,母后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一世。”云氏握着儿子的手揪着一颗心道。
当初余氏来找她,说要扶持儿子的时候,她是不太乐意的,但儿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儿子是成了皇帝,她成了母后皇太后,举国上下无人能比的风光,却让她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啊!
她看多了宫里的腌脏事,又熟知余氏的狠辣,儿子顺着余氏自然能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要是儿子不听余氏的话,恐将性命难保啊!
皇甫兴何尝不知道母亲的担忧,他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有荣楚在,她害不了朕。”
“荣统领是她的眼中钉,他自顾不暇又怎么能保护得了皇上你呢?”云氏越听越担忧了。
当初他们母子受荣楚的接济才能活下来,她心中是一百万个感激荣楚的,所以儿子给荣楚体面和权力她都赞同,但荣楚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哪能保护得了儿子呢?
皇甫兴道:“母后放心,荣统领比你想象中要有本事多了,有他在,朕一定安然无恙。”
云氏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儿子满脸的自信的坚持,她自知无法劝动他,便作了罢,反正荣辱生死,她都陪着儿子便是!
……
“岂有此理!”余氏回到寝宫,发疯了一般将宫中的东西摔了个遍,气得胸口一阵起伏,险些没岔过气去。
百合和牡丹跪在门外不敢进言,林阿善想了想走了进去,“太后何必如此动怒?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反倒如了那些小人的愿了。”
余氏怒道:“哀家当初将过得连狗都不如的母子俩扶持到如今的位置,他现在翅膀硬了,就想卸磨杀驴了,你还真当他是个人物了!”
“就是,在太后这,他们算得了什么?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当!”林阿善劝道。
余氏阴冷道:“哀家这口气堵在胸口实在难受,哀家一定要让那毛头小儿知道哀家的手段,哀家要让他后悔今日忤逆哀家的举动!”
“太后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生气了,不如让奴才陪您松快松快?”林阿善意有所指道。
余氏闻言看向他,也顾不得是大白天,有人在外面,走向前就扑了过去。
完事后,余氏朝百命道:“把药端来。”
百合立即从外面推门而入,将药端给了她,“太后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