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救救奴才,奴才没说过这话,奴才是冤枉的!”刘福海甩开抓着他的宫人,爬到了余氏面前,哭求道。
随着他的爬行,身后拖出一路的水迹来,经太阳一晒,一股臊臭散出。
余氏捂住嘴退开几步,暗骂了一句没用的废物,竟被这阉人吓得屁股尿流,实在丢她的脸,但刘福海伺候她向来尽心,她用得也应手,是绝不能让荣楚打杀了的。
她看向荣楚道:“你说他质疑皇上决策,他却大喊冤枉,可见此事有疑窦之处,他既是哀家的人,交由哀家处置即可!”
“太后万金之躯,何必非得为了这一介奴才费心费神?这等小事就让臣来处置,免得脏了太后的手。”荣楚拿帕子捂住口鼻,实在受不了这股子臊臭味。
余氏怒道,“荣楚,哀家身为太后,要将自己的奴才带回去处置难道还得经过你的同意?哀家不是与你商良,是命令你放人!”
“臣若不放呢?”荣楚淡淡问。
余氏恼极,斥道:“你一个阉人,若不是皇上抬举你,你不过是林场最卑贱的奴才罢了,竟也敢顶撞哀家,你信不信哀家即刻让你身首异处?”
“臣不信。”荣楚微笑道。
余氏气了一个倒仰,自从把荣家除掉,把皇后和太子绊倒她便在宫中一人独大,宫里的人哪个不是巴结讨好她,这个阉人,不是过荣家死绝种的一个最最下贱的奴才,竟然敢当众忤逆她,简直岂有此理!
她气得狠了,当下便命道:“来人,将这个对哀家出言不逊,以下犯上的混账给哀家就地正法!”
四下无人敢动。
荣楚站在阳光下,红衣似火,容貌如仙,此刻面上的淡淡的微笑,美得如同一副画卷一般。
余氏扫视一周见无人听令,更是气得嘴都歪了,特别是看到容楚那俊秀无比的身影容貌,心中不知怎的,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情绪,她大喝:“反了,你们是要造反吗?”
“母后何以如此动怒?”这时,皇甫兴带着人过来了。
荣楚抱拳跪地,“参见皇上。”
园子里的人也都纷纷跪了一地大呼万岁。
余氏瞪了荣楚一眼,对皇甫兴道:“皇上,你来得正好,荣楚这个狗奴才顶撞哀家,哀家正要让人教训他,可是这些个奴才全然不听哀家之令,当真是要造反了!”
“母后不要动怒。”皇甫兴安抚道:“此事交由朕来处置便是,您先回宫,朕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哀家等着皇上的答复。”余氏说罢,看向荣楚冷哼一声,带着宫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