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松站起来笑脸相迎,嘴角挂着熟稔的微笑,举手投足颇有交际花的风范,今天来的都是圈子里的朋友,张长松跟秦思思从小青梅竹马,家境殷厚,街角的朋友非富即贵,不过现在都是一些小屁孩,毛都还没长齐就学着大人四面逢迎,大杀四方。
有些人到了叛逆期,跟家里关系不好,经常离家出走,一般都是到张长松那里过段时间再回去。
之前有个朋友,因为想不开自杀割腕,后来抢救回来整个人似乎换了个魂一样,清醒了,也不做傻事,但是通常这种人的父母经历过一次之后把孩子看的很严,每天回家都有门禁,甚至每天上下学都要专门人接回家,生怕再外面出个什么事。
现在人贩子也多,不把孩子看严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秦思思自从听见了张长松的话,神思不属,一直朝外看。
张长松在众人没看见的角度里瞪了她一眼,有点不高兴,但是好歹也没表现出来。
邀约着几个男的女的躲在角落里打牌去了,旁边几个人还在围观,兴致勃勃的准备大干一场。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外面天有些黑了,服务生中间来过一次紧接着出去后就再也没人进来,秦思思站在门口一直往走廊看。穿堂的风吹过走廊,呜呜作响,明亮的光线一点也不像天黑了的意思,走廊来来回回的人没忍住瞅着秦思思怪异的站姿,一边走回自己的厢房。
这家酒店在整个市内都比较出名,凡是能来这里的人都是在社会上有点影响力的人,不说能控制整个江州市的命脉,好歹也是可以踏踏脚也是能在市里翻起一番风云的人物,一些突发事件也容易在这里生出来,比如发生yī_yè_qíng。
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也不知道张长松发了哪根神经把这个聚会定在这里,是觉得还不够张扬吗?
秦思思盯着穿着暴露露出白皙细腻的胸脯,画着妖艳的美人妆的女人,心里不是很舒服。
方念瑜果然没来。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可惜,房内打牌打得热火朝天,房外安静无比,应该是隔间隔音效果比较好,发生了一些事情别人也不知道。
秦思思无聊到低着头数地上的大红瓷砖,微微弯腰一时腿软,整个人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这时候突然有只手轻轻一扶,搀着秦思思的手,温热的感触从手臂那里传来,秦思思惊愕的转头看去。
那竟是一个长相十分英俊的男人,只见他轻轻一笑:“小妹儿,等人呢?”
不知为何,像触到了女人的第六感一样,秦思思猛地拍掉他的手,冷眼看着他:“十分感谢你的一手之扶,但是,请你离我远点。”
她对人一向不假言笑,对内人和外人一直分得清,有时候张长松都还在笑话她:“思思,你这个性格进入社会会吃亏的。”
敲了警钟的神经一直非常紧张,没有任何缘由的,本能的想要远离这个人,发自内心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