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对那人说:“听见了吗”
袁守禄披头散发的低着头,垂下来的头发完全挡住了他的脸,押着他的侍卫见他低头不语,扯了把他的头发,强迫袁守禄抬起头来。
陈恪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袁太守,几年前你进贡的那枚沉夏就是这样来的吧,真是有劳了……”
袁守禄还是没说话。
陈恪让人把袁鸣放下来,说:“把袁太守给我绑上去!”
袁守禄肥硕的身体颤了颤,抬头尖锐的道:“陈将军,素闻你以公正办事,而今竟然听信一面之词,是否有失妥当。”
陈恪抬眼看他,说:“即如此,太守可有何难言之隐?”
袁守禄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后面两人的桎梏,跌跌撞撞的爬到陈恪脚边,拉住他的衣摆,眼泪纵横脸上,对陈恪哭嚎:“都是那个不孝子,如果我不把他送出去,那你们现在不要说看见他,可能连听都不曾听过他。”
陈恪站在那里,看着他老泪纵横的脸,默默转开了视线。
最后,袁守禄松手,指着袁鸣道:“如果没有你,我们一家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袁鸣没有说话,站在一边,低垂着眉眼,看不清表情。
袁守禄看他没说话,继续职责道:“如果没有你,你娘会死吗!每天像狗一样乞讨别人的施舍吗?!”
“怎么不需要?”
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突然响在众人耳边。
袁鸣转头向门边看去,只见赵均紧紧抓着门框,额头上冷汗直冒,抓着门框的手指节泛着白色,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气。
陈恪走过去,扶着他,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正在微微的颤抖着。他皱了皱眉,加大了扶着他的力度,好让赵均站着没那么难受。
赵均边喘气,边走向袁守禄说:“如果不是太守你四处花天酒地,袁夫人会被你气死吗?如果不是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散尽家财,你需要到处看人脸色?”
袁守禄扑过来,想把赵均打倒,陈恪敛了面上的表情,沉着脸一脚朝着袁守禄踹过去。
袁守禄作乱不成,坐在地上张牙舞爪的说:“胡说八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撒野?!”
赵均还没开口说话,陈恪直接说:“他可比你有资格在这里撒野!”
赵均心头一跳,拦下了还准备说什么的陈恪,扔出一个账簿,说:“我刚从刘大哥那里回来,这是他这些年记下的你所有的开支明细,你自己看吧。”
袁守禄起初将信将疑的翻着,到后来抖着手想把账簿销毁,站在他身后的侍卫眼疾手快的抢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双手呈给陈恪。
陈恪草草看了眼,直接扔给林正,说:“送入京城,直接给皇上……来人,把袁守禄给我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