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童一路领着萧辰末进了偏殿的内室，岚清裹着狐裘坐在棋盘前，一头墨发随意披散，看见萧辰末进来，指节扣了扣棋盘，“过来下一局。”
萧辰末的棋艺还是不错的，算起来还该得益于多年跟在楚维身后当小弟熏陶出来的额外才艺。
“我让你五子。”岚清将黑子推给萧辰末。
这也太瞧人不起了，萧辰末执黑子啪啪啪将棋盘各大要塞盘踞。
几个小时后萧辰末惨遭败北。
“不下了。”萧辰末开始将黑子往棋笼里收。
“输不起了吗?”岚清的声音带着促狭，“我再多让你几子。”
萧辰末收棋子的手抖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和一个人工智能下棋，还真是找虐，n多年前人类在棋类领域就已经不是它们的对手了。
“我下不过你。”萧辰末已经将黑子收完，转而替岚清收白子。
“也好。”岚清淡淡看了眼萧辰末，接着说：“输不起的人类。”
嗯?萧辰末吃惊地盯着岚清。
他刚才听见了什么
萧辰末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听，他一直以为游戏里的人工智能人物对自身是没有认知定位的，至少也不会知道坐对面的人是个人类操控的玩家。
可现在岚清的一句话显而易见地证明了，它知道，知道自己和玩家之间的区别。
“你…你知道?”萧辰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此刻内心惊异。
“你以为呢?”岚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样怪异的笑，让萧辰末莫名想到了家里的那只机器人，也是嘴角微勾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萧辰末突然想到了一件更不得了的事情，“所有的人…不，所有的n”
萧辰末开始有些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如果岚清回答是，那么这个游戏里所有人类玩家都只是在人工智能的掌控之下。
第六十一章虚拟世界(四)
冷汗冒出萧辰末的额角，他紧张到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