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戚当时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谁知道乌颜朱那xiè_yī里面还有没有别的衣物,即便在他看来附近空无一人,想必这人也不会乐意一丝丨不丨挂地出入后宫。
总归面子上过不去,并无不可。若是平常,时暮自己也不会多想。
但是现在,时暮想法与现实的反差迫使得这一点怪异夸张了无数倍,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不仅他自己有所疑惑,被特意点出的花九戚也由此忆起些蹊跷之处。
即便乌颜朱着单件xiè_yī回到宫殿的做法不无不可,他接下来的行为却反而显得更加匪夷所思。
乌颜朱回娴雅宫后没多久就开始和宫婢妃子们笑闹,将那件脏污的xiè_yī丢在宫内显然不够妥当,但是同时花九戚也没有注意到有人有任何处理的动作,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xiè_yī仍在乌颜朱身上。
若是一时半会儿的权宜之计还好说,可事实分明不是这般。
之后花九戚站在高处俯瞰整个皇宫时,看似在放空思考,实际上一刻也没停下对娴雅宫的关注。读了花九戚记忆的时暮看到的亦是如此。
两人只稍一回忆便能想起----直到花九戚离开,娴雅宫中都无一道人影外出。而那满是泥灰的xiè_yī,自然也依旧在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身上。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这繁华富饶的京畿之地,不说王公贵族,就是平民百姓也少有这般狼狈衣着,恐怕就是有也会被衙役迅速带走,免得冲撞了哪位贵人。
那又是什么理由使得一位皇帝这般“纡尊降贵”?
“若不是衣服本身的问题,想来就是其内另有乾坤。”时暮一锤定音。
“啧,我可不希望他有啊……保命的玩意。”
话虽这么说,花九戚实际上也并没有太过担忧。
左不过是把什么东西揣在怀里,看那大小……想来不会是什么厉害的物什。
虽说以貌取人不合理,以貌取物也该当如是。但是且说花九戚近些年来看到的稍有些灵力的物件都恨不得做得一件比一件大这件事……花九戚扫了一眼鵷雏身旁的灵器----当然,佘月手里的不算。
嗯……时暮也是个例外。
花九戚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