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臣子的目光瞥向两人的方向,虞濯立即冷下脸,提高音量说道:“苏大人与其来质疑本相,不如去劝劝陛下。”说罢便离开。
苏晴扫视四周,如今就是说话,也不得不谨慎些。
往日下朝,夏语冰都会同虞濯说上两句话,今日下朝这般早,他却一言不发。虞濯便问:“怎么,替你主子生气呢?”
“小的不敢。”
“怎么不敢?毕竟你可是皇帝的人。”这话说得连虞濯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不同你计较这些。”
虞濯只好说,自己也非有意如此。
回到左相府,却见逐兰悄悄走来,说:“陛下在书房内。”
“真的?”虞濯问完,想到逐兰也没理由同他开玩笑,吩咐道,“没我允许,任何人不能入书房打扰。”毕竟除了逐兰、染墨这两个在靖国建立前就跟着他的人之外,也就夏语冰稍微可信一点。其余人来历都有待考究。
那日离开皇宫,夏侯瞻似要挽留,却还是选择沉默。虞濯也是心中不快----尽管知道这只是掩人耳目。
今日,虞濯听到皇帝来了,本还有些阴霾的心情瞬间好转。
夏侯瞻站在窗前,见他一来,取出一柄折扇递给他。
接过折扇打开,虞濯便看到原本素白的绢面上被画了什么。虞濯愣了一会,笑着问:“这是相思豆吗?”
顿时夏侯瞻的面色变得有些别扭,半晌,才挤出话:“这是梅花。”
墨色的线条是枝干,几点朱色算梅花。
“是臣眼拙了。”虞濯收起扇子,努力让自己的笑看起来不那么嘲讽,“多谢陛下把扇子还给臣。”
知道自己画技拙劣,夏侯瞻赶紧转移话题:“这把扇子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这把扇子只是用作防身罢了,虞濯却随后瞎编道:“这是臣的娘亲留给臣的,她说若是臣以后有了意中人,便将其画像画在上面,娘亲的在天之灵便能看见。”
“朕只画了一面……不碍事吧?”夏侯瞻有些怕他为难。
虞濯一笑而过。
夏侯瞻只见他研磨执笔,扇面上书曰:山有木兮卿有意。
“此句与‘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有何联系?”夏侯瞻略有不解地问,不知为何他会改成了这句。
“自然是求两情相悦。”虞濯正色说,“先前陛下总想着寻一户高门名媛,为臣赐婚,可在臣眼中,若不是两情相悦皆是不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