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头这么多人……公子!”书生看那冷面的公子直接同小厮扶着人上了岸。
“干什么的插队啊,后面去。”几个士兵看到有人挤到前面,大声咋呼道。
虞濯稳了稳脚步,披上外套,忙说:“陛下,臣无事,很快就好了。”
为了不让他俩之间的称呼被旁人听见,虞濯说得极轻,这落到夏侯瞻耳朵里那就是奄奄一息的表现。
“谁准你们在这儿设关卡的,放行!”夏侯瞻怒声道,那守城的士兵硬是被这气势吓得矮了一截。
逐兰慌神地说:“我家大人突然犯了病,若是再不进城找郎中,那可怎么办。”
“闪开,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放行。”
狐疑地看了看这一行人,后头的一名士兵说道:“装的吧,你们几个把他扣下,犯病?老子瞧着就是装的。”
“等会!”虞濯伸手制止,接过染墨手上的行李。
那名士兵眼疾手快扯过包裹,只听清脆的响声,塞在包裹里头的印鉴砸到地上。士兵还当是赃物,捡起一看,是一枚纯金龟纹印,其上刻着:恒清相印章。
可惜他不识字,举起来问领头的大人:“大人,这是不是盐枭的私印!”
那大人看到金灿灿的光泽时就有些怀疑,盐枭的私印断然不可能拿这材质做,接过这一瞧,直接吓得趴在地上。
“下下……下官,有眼……”
这么一折腾,本来清醒的虞濯再一次头晕眼花,靠在夏侯瞻身上直不起身子。
“少废话,还不快送左相去医馆!”夏侯瞻怒声骂道,“扬州府的官员就是这般草菅人命,无法无天的?”
这么一折腾,关卡只得暂时取消,后头等了一路的行人骂声不断。
送到医馆的时候,虞濯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人多,湿热之气蒸腾,加之公子您腹中空空,又天生体热,故而……”老郎中解释完让虞濯在凉席上躺好,脱了衣服。
虞濯看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赤着上身,顿时觉得此生无望。“多谢了。”
添了些冰,老郎中问:“外头那位公子瞧着不像是公子亲朋。”
“他本就不是。”虞濯想了想天气那么热,夏侯瞻还能这么冷着一张脸,不容易,“对了,得和外头的人说一声,我无碍了。”
老郎中这便将外面的夏侯瞻叫进来,一边说道:“老头我的意思是,像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