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粮草的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那他们不被北漠打死,也得活活被饿死。
夜墨寒在大帐中急的拿着毛笔在宣纸上一下下的画圈。
“不是一周前就说粮草送出来了么”
夜墨寒依旧是那身红衣,手中依旧握着那把折扇,但声音却掉着冰碴,不再是什么fēng_liú倜傥贵公子,他只是一个将军,为了战争为了粮草忧心的将军。
大帐内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无人敢在这时候说话触了夜墨寒的霉头。
“雁云,下去详查!孤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扣押我军的粮草!”
夜墨寒丢下这句,就摔门出去看战势了。
“属下这就去查。”雁云在身后拱了拱手,随即便扯过一匹马消失了。
又这般过了两日,饿到打不动仗的士兵们终于等来了心心念念的粮草,虽然不知为何少了一半,但至少暂时饿不死了。
云轻浅收到夜墨寒信的时候,正在听苏若离讲查出来的结果。
不知这一次是不是故意有人在暗中放消息,七年前查了一个月都没查出来的真相,七年后,只用了两日就水落石出了。
苏若离七年前挨的那两箭,根本就不是什么北漠神箭手,而是苏澈手下一等一的宫廷禁卫!
苏若离,从还是个五岁孩童的时候,就在为苏澈所忌惮了。
苏若离的母亲皇后,母家贵为丞相。
自古皇后的外戚太强,都是把双刃剑。这剑若是用好了,那自是皇权稳固;可若是用不好,那也可能得来个皇位不保的下场。
很可惜,苏澈从没有好好用过这把剑。他本就不爱皇后,又独宠贵妃。丞相对这一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在朝堂上自然不会再忠心辅佐他。
一来二去的,苏澈与丞相间就剩下一个表面的君臣相和。
而他与皇后的儿子苏若离,偏又天赋裴然。早在先帝还在时,就把苏若离放在身边教养过两年。
若不是先帝去的太早,而那时候苏若离确实太过年幼,如今这把龙椅,可是轮不到苏澈来坐的。
苏澈天性多疑且冷血,从苏若离五岁那年被放在先帝身边教养开始,就再未把他当过真正的骨血。
当然了,苏澈也不需要什么骨血,他需要的,不过是个继位之后依旧能受他摆布的傀儡罢了。
苏澈对苏若离的忌惮,随着苏若离年龄与能力的增长,也愈发强烈。
一直到了七年之前,年仅十七岁的苏若离率兵攻打北漠,对上素来以骁勇善战而闻名的北漠民族,也丝毫未显出劣势,而是打了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