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阳公主躲在被子里,回忆着昨晚的事。似乎隐隐想起了什么,又好像根本记不清。
就因为喝了一盏合卺酒,后来的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那么酒里的好东西,是褚府的人放的,还是……
“公主,更衣吧。”褚培源尴尬的捡起了地上的里衣,别着头放在她的床边。
“嗯。”姿阳从被子里伸出手,把衣裳拿了进去。
这期间,褚培源一直远远的站在屏风后面,不曾偷看一眼。
直到姿阳轻轻说了一声好了,他才硬着头皮走出来。
“抱歉,公主,昨晚的事情是微臣无礼。”褚培源心中也有怀疑,怎么可能一杯酒,他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么一想,仿佛又明白了什么:“可是既然是公主的心意,微臣也只能如此。”
“什么?”姿阳饶是一愣。
“微臣不敢诳语,三坛酒入口,也绝不会失去神智。”褚培源绷着脸:“公主的酒里,有什么好东西您自己清楚。”
“你怀疑我?”姿阳顿时恼火不已:“你以为是我下了药才会害你……我为何要这么做?我可是堂堂的姿阳公主,我需要这样得到我夫君的怜悯吗?”
“公主为何下嫁,您比微臣更清楚。”褚培源不愿意和她再有争执:“您放心,无论如何,微臣都会善待公主。”
“你简直不可理喻。”姿阳气的不轻,又万分委屈。“我下嫁便是你高攀,你敢待我不好,九哥绝不会饶了你。”
褚培源点头:“公主所言甚是。微臣谨记。”
话音落,他便往门走去:“这就传伺候的人进来,为公主梳洗更衣。”
“你……”姿阳看着他毫无留恋的身影,心凉了大半。她想起恪纯公主和额驸那样不睦的婚姻,更是不寒而栗。到底是谁,在她的酒里下了药?
是褚家的人期盼皇恩,才会故意为之。也好让自己的儿子能心甘情愿的接受这段御赐婚姻?还是九哥怕她不肯下嫁,才用这种手段逼着她不得不如此。又或者是皇后……她的心很乱,理不出头绪。
“公主,奴婢给您换一身喜气的衣裳。等下褚府的人要过来请安。待他们回府,您再行媳礼,前往褚府为公婆敬茶。”絮朵笑吟吟的说着喜气的话,全然没有发觉公主眼底快要忍不住的泪水。“三日后,公主与额驸还要入宫向太后、皇上皇后请安。奴婢也会吩咐人准备好礼品……”
“出去。”姿阳冷不丁的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