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哥儿见怪不怪,继续给弟弟念书,一边将弟弟伸出去试图玩爹爹的发的手,给拽了回来。
“温哥儿,别调皮。”
一家四口同处一室,却没有丝毫拥挤的感觉,反而只令人觉得温馨。勋哥儿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但见时间差不多到了他练字的时候,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同爹爹娘亲告退了。
勋哥儿一走,温哥儿倒是有些低落了,扁着个嘴开始想哥哥,覃九寒也懒得搭理矫情的二儿子,顺手将搁在桌上的帖子拿了过来。
蓁蓁看向那帖子,明黄色的绸缎,还有隐隐流转着的龙纹,看着便十分珍贵。
“这是谁家递来的帖子?”蓁蓁疑惑问道。
覃九寒将帖子递给妻子,示意她打开看,然后便拉了塌上的羊绒毯过来,盖住蓁蓁未着罗袜的脚丫子,“冷不冷?”
蓁蓁正掀开帖子看呢,闻言便随口答了一句,“不冷,屋里暖和着呢。是别苑那边设宴,怎么我也要跟着一道去呢”
她才问完,还没等到相公的回话,便不解抬头,才发觉相公正拿了药膏替她涂药,涂完了还盯着细细看,她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想要缩回脚,“就是茧而已,没什么大碍,又不好看,你别看了。”
“哪里不好看了?”覃九寒挑眉,硬是拿目光将生茧的地方都看了个遍,确认从太医那拿来的药膏有些用处,才松开握着蓁蓁脚踝的手。
蓁蓁羞得不行,忙把脚收回毛毯里,虽然两人都成亲这么多年了,但被相公捉着脚那么一寸寸看过去,还是很羞人的。
覃九寒倒是浑然不在意转移了话题,道,“这次设宴是为了太孙而设的,去的人应该不会太多,赴宴的女子除了你,大概只有郭家那姑嫂二人了。不过郭家女儿心术不正,郭秦氏也难免受了影响,你还是别同她们来往了。”
蓁蓁叫他有安排,便也不去操心这些事情,但毕竟是要赴宴,赴的还是梁帝的宴,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男子还好,打扮来打扮去,无非就是那么几种,而且覃九寒还有官职,自然是直接着官府就行了。(棠(灬o(羽(`*)恋(*≧3)(eon; ̄*)理(ˊ
但女子的打扮可就麻烦多了,尤其是赴宴,更是繁文缛节一大堆,琐碎得不行。
好在府里还有杨嬷嬷,杨嬷嬷是跟着柳夫人赴过不少宴的老人家了,对于这些事情很有经验。再加上蓁蓁自己也不是不理杂事的人,两人商量着,倒是把赴宴那一日的着装给敲定了。
很快到了赴宴的那一日,虽然是在别苑,但皇家的气势是不能削弱的,设宴依旧十分精致气派,为了避嫌,男子同女眷这边照旧是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