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张嘴,舌尖有一条浅浅的印子,可能是匆忙之下划得深了,这会还隐隐有些血迹,正是之前颜倾取血时候的伤口。
“疼吗?”颜倾皱眉,伤在嘴里,上药都不好上。
景淮摇头,“没事儿。”
他连续说了两个没事儿,可颜倾却被这句话莫名戳了一下心窝。手里一大摊子活怎么可能不累。景淮一直随叫随到好像十分轻松,可想也知道,其他时间这人怕是连休息都顾不上。
这么想着,颜倾摸了摸景淮的侧脸,“再没事儿身体也是最重要的,下午有会,上午就先请假,好歹补会觉再去。明白了吗?”
“嗯。”景淮乖顺的点了头,由着颜倾安排自己,可耳朵却因为颜倾放在脸上的手红透了。
有点可爱……
颜倾眯着眼看他,顺手狠狠捏了一把,“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很想欺负你。”
然而景淮却依然没有任何反抗,专注的眼神像是在说,那就请你使劲儿欺负我。
颜倾心里一动,莫明觉得自己被诱惑。接着她抬头在景淮的侧脸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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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颜倾再回到酒店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至于景淮,很明显,这个时间上班肯定是来不及了,回去景家又要一个多小时,索性也在颜倾住着的酒店开了个房间补眠。
颜倾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先去洗了个澡。等出来之后,一看手机,上面有景淮的留言。就一句话,粥喝完了别立刻躺下,先坐十分钟消食。
颜倾开门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餐车就停在门外,上面温着的是景淮带来的粥。
颜倾推进来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从舌尖暖到胃,清淡却不寡淡,就像景淮那个人。
随手抓了个抱枕在怀里抱着,颜倾觉得景淮的计策其实挺成功,就像她现在就有点习惯了景淮的日常陪伴。所以她是不是也应该在燕京买套房子了?
颜倾边喝粥边琢磨心事。她总觉得景淮今天那个出事儿的司机十分诡异。按理说张雨清是霍睿的人,为什么最后中了降术的却是景淮的司机?颜倾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事情没有解开。她当然明白景淮肯定会叫人去查。可颜倾却莫名觉得,这个给司机下降的不太像是那个半瓶子水的袁先生,倒像是教林建养小鬼的那人。
然而颜倾这头,还在琢磨着这些细节,殊不知外面却早就因为张雨清的事儿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