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蒋先生这个日程,有时间恐怕就要到明年了。
不过蒋先生这边倒是腾出来几天时间,难得请了年假。
杨梅接过蒋时言填的年假申请表,准备扫描给hr,她感叹道,“老大,你上次请假是几年前来着?”
蒋时言想了想,自己也忘了。
杨梅从在美国总部的时候就一直跟在蒋时言手下干活,差不多又□□年的时间了。
“三年前吧。我记得你那次高烧一直烧成肺炎,然后请了几天病假。”
蒋时言正飞快得回复邮件,觉得她话多,就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蒋时言加上周末,一共请了九天的年假。他原本想跟顾莘商量一下,去不远的海岛度个假,却没想到他请假的第一天,就病倒了。
早晨生物钟准时得把蒋时言叫醒,他挣扎着从昏昏沉沉的梦境里醒过来,室内明明开着空调,可他却裹着被子冷得发颤。应该是发烧了。
他对自己生病倒也并不意外。这大半年超负荷得工作,时不时有个头疼脑热他直接用药压下去,再加上不久前那次大痉挛,这下完全爆发了。
蒋时言从床头把手机拿过来,大概浏览了一遍邮件,没有什么时效性的工作,他松了口气后打开了自己的通讯录,手指在顾莘的电话号码上划了划,还是没拨出去。
幸好没跟顾莘约定好出去玩,要不去不了了,他会失望的。
蒋时言正琢磨着怎么把他自己弄起来,因为病成这样,不吃药是不行的。他把手心的冷汗擦在床单上,准备把自己撑起来,却不防听见了房间外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进来了。那个人蹑手蹑脚得像个小老鼠,打开蒋时言的房门之后,低声念叨道,“呀,赖床了。”
“莘莘。”蒋时言开口叫他,声音粗嘎,像是砂纸在摩擦,很是难听。他原本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现在竟然奇迹般得好了一半。
顾莘吓了一跳,赶忙跑过来看他,“我来给你做早饭……你生病了!”
顾莘穿着摇粒绒的白色卫衣,灰色的围巾还没摘,圆圆软软得看着特别可爱。蒋时言难受得不想说话,他把被冷汗浸湿的大手伸过去,握上了顾莘的手。
蒋时言不知道自己在此刻面色煞白,满头冷汗的样子有多吓人。顾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从室外过来,手凉,所以只能用额头抵着蒋时言的额头,只觉得一片滚烫。
“高烧。我们去医院。”他说着就伸手要扶蒋时言起来,蒋时言不配合,故意不使一点力气,他上身肌肉结实,肩膀宽厚,顾莘使了全力也抱不起来。
“你不要不听话!”顾莘着急得瞪他,“我们去医院,你这样烧下去会出事的。”
蒋时言把手机拿起来,“我有私人医生……我叫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