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跟心理咨询师,沈袅袅说过这件事。沈袅袅是这么回答的,她说,一个人在平凡的生活中都会做出改变,何况你经历这样的事。
“蒋先生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吧。”
蒋时言闭上了眼睛,握紧了顾莘的手。
蒋时言在这个周末飞去了西雅图,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青山的事宜,另一部分原因是他少为人知的私人投资。
西雅图有一家仿生科技相关的公司,在五年前拿到了天使轮的投资,并且在今年接受了vc的注资。因为不断突破的技术,多次登上相关的杂志和报刊。而很少人知道,蒋时言是其最大的股东。
这家公司的名字很有趣,叫做lgtey。专注的领域非常单一,他们在钻研一个神奇的芯片,也可以称为传导器,植入瘫痪病人受损的神经中枢,让病人重新实现痛觉感知,甚至站立行走。
在一周前,蒋时言收到了来自l他们已经在瘫痪的志愿者身上进行了试验,实验结果是很好的,芯片没有植入体内,而是通过电极在控制其受损的神经系统。传过来的视频里,那个瘫痪的志愿者,松开了握着的栏杆,依靠着自己孱弱的双腿,朝前走了五步。
蒋时言把那个视频看了三遍。然后他决定,成为第二个试验者。
当时这家公司的cto就打电话过来,保守得告诉他,说现在这个技术依然承载着风险,因为每个病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可能会出现差错。
蒋时言听笑了,反问道,能有什么差错,让我瘫痪么?
已经在谷底了,还能凿个洞出来么。
蒋时言到了西雅图之后,抽出一整天空闲,由杨梅陪同,去了lg的研发中心。那里已经有多名医生和技术人员等候在那里。
蒋时言换上了短袖和窄脚的运动裤,医生因为害怕他受伤,又在他膝盖和脚踝的地方绑上绷带。准备工作做好之后,蒋时言后背上缠满了电线和绷带,看上去十分可怕,杨梅在一边一直担心得皱着眉。
“一会儿你把我走路的样子拍下来。”蒋时言把手机递给了杨梅,嘱咐道。
“要给顾莘看?”杨梅八卦了一句。
蒋时言点点头,他蹙着深黑的眉宇,期待又紧张的样子。
蒋时言被人扶抱着站在硅胶垫上,他双脚□□着软趴趴得歪斜着,膝盖弯曲着锁不住得直摇摆。
他需要随时随刻把感受说出来,因为lg的团队需要他的反馈去做出修改。
蒋时言手撑着一边的栏杆,手背用力到青筋暴起,“我腰部以下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一边的技术人员反应道,“现在要加大电流了,蒋先生您感觉到痛了,请立刻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