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你一个人。”
“给我一点时间。”她拍拍他的背,然后轻轻推开了他。
***
坐在出租车里,师傅提醒:“姑娘,我们沿着内环兜了快一个小时了。”
安思危说想一个人待会儿,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偌大一座城市,想找个地方躲一躲都没有。
师傅以前也碰到过几次这种情况的乘客,多半是失恋了才会这样,开了一个小时,车内寂静无声,只有电台节目在放着。
师傅也想找点话题聊聊:“跟男朋友吵架了?”
安思危不说话。
师傅只当她是默认了,“年轻人谈个恋爱吵架分手都是常事,不稀奇,你看起来和我女儿差不多大,我女儿每次和她男朋友闹分手都又哭又吵的,哎,没你这么平静。”
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蓦地问:“是不是吵架才算正常?”
“男人都不爱吵架,可女人非得揪着同个问题不放,能不吵吗?”
“我看起来很平静吗?”
师傅透过后视镜看她,这姑娘平静的一点情绪都没有,一上车就让他随便开,只要车开着就行,一个小时了,她没有看过一眼手机,和一般失了恋上车就哭或者分分钟等着男朋友求复合的姑娘不一样。
“很平静。”师傅以过来人的口吻说:“可有时太平静了也不好。”
车子开过衡山路,安思危说:“麻烦就停这里吧。”
下了车,寒冷的夜风呼呼的往领口灌,整个人都被吹得更清醒了,她仍穿着大会时的裙子,成了过路人眼里这条街的风景。
衡山路,酒吧一条街,安思危也没挑,往就近的一家走去。
环境倒还好,没那么乌烟瘴气群魔『乱』舞,类似于一个音乐酒吧,有乐队在台上表演。
卡座已满,只有吧台的位子了,服务员递来酒水单,安丽特。”
男歌手正在台上唱着jay的《最长的电影》。
“我们的开始,是很长的电影,放映了三年,我票都还留着……”
所有的情绪酝酿到位,酒、音乐以及故作平静的表面,让安思危终于有理由承认她真的介意。
她介意梁兮冉的出现,她介意这个女孩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就能把凌初『逼』得『露』出身体内分裂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