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又。
安思危自以为面不改『色』地问:“凌先生大驾光临是来谈工作?”
但闪躲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面对这个人的出现她现在竟然会不知所措。
“谈工作多无趣。”凌初走上前一步,双手撑着办公桌,弯腰直视她,“我和你只谈恋爱。”
“……”安思危避开他的视线,直言:“凌先生是无聊到大白天想耍流氓?”
“你有见过流氓长这么帅的?”
“高中就见识到了。”
凌初笑了起来,他伸手拍了拍安思危的头顶,这个动作一如往昔,“我的女朋友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安思危猛地一怔,因他这句话而跌入回忆中。
年少时的他,也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在最青春的时候,他和她谈了一场非彼此不可的早恋。
只是再如何轰轰烈烈,已过十年,回忆里的青春只剩兵荒马『乱』,而那段彼时的爱恋也在无望的等待中生出了罅隙。
“是前女友。”她纠正:“也可能是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前前前前……”
她打住,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的前字,怎么看都像是个打翻醋瓶的“现女友”。
凌初不作解释,反倒是感兴趣地问:“你就这么希望我恋情丰富?”
“丰富与否也是凌先生的事情。”
一口一声凌先生,她似乎是想与他划清界限。
“你以前可不这样叫我。”
“我与凌先生并不熟。”
“噢?”他挑了挑眉,故意逗她:“是前女友……还不熟?”
听到“前女友”三个字,她冷冷地回:“分手年数太久。”
“分别和分手是两码事。”凌初纠正她这个根深蒂固的错误观点:“不应该啊,我记得语文你几乎能考满分。”
“语文和分手有什么关系?”
凌初的笑捉『摸』不透,“阅读能力满分的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安思危的内心是矛盾的,与他待在同一空间真的要命,可她又不想下逐客令,等了这么久只为了再相见,却每一秒都难熬,仿佛有虫蚁在啃噬着她的心脏。
甚至,安思危都不敢仔仔细细地好好看一看他。
从前他是美如冠玉的少年,如今已然蜕变成一个气宇不凡的英俊男人,五官也被岁月雕琢得愈发立体分明,还带着一点邪,有曾经恶魔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