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武德帝把情信扔到他面前:“什么叫‘巫山云重,武陵难及’,什么叫‘受恩深重,请待金阕’?你给朕解释解释。”
沁阳一下子哭出了声。
“这是不是在说,你为报恩酬情,特意为人指路,私泄消息,好助她一战登龙?”武德帝怒道。
“不是┄┄”沁阳往前跪爬了两步:“圣上,臣弟绝不敢为此。”
“御帐也敢擅闯,情书也敢私传,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武德帝越说越怒:“朕问你:是谁欲借勾搭皇子行舞弊之事”
“和她无关!”沁阳泪雨滂沱,大声叫道:“圣上问我一人之罪即可,莫要牵累无辜。”
“还敢说无辜!”武德帝已然怒不可遏。
“圣上息怒,圣上息怒!”云瞳连连劝解,只觉皇姐今日是气过了头,小儿女情.事怎可总往真武舞弊上靠,若被有心人利用,如何善后?她却不知,武德帝只怕沁阳说出来的心上人名字不是谢晴瑶,届时要立问沈莫欺君之罪,后续种种惊天之谋,皆难遮掩。唯有大发龙威,吓住沁阳,才能缓此局面。
“说!那个畜生是谁!”
武德帝问的越凶,沁阳越是咬紧牙关,深知一旦吐露,谢晴瑶性命忧矣。
“你以为朕查不出来么?”武德帝眉横眼厉,拍案怒喝:“铁卫何在!”
“在!”帐外响起一片应声。
“圣上!”沁阳被逼的心神俱乱:“此事与她无关,罪在臣弟一人,圣上不信,臣弟可以死谢罪。”言罢,蒙头便往御案上撞去。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沈莫离沁阳最近,反应也最快,手被捆着不能动,便伸出一足,堪堪将他绊倒。孙兰仕向前一扑,直接把沁阳压在了身下:“宫主,切莫如此!”
“九弟!”云瞳和恭王双双挡在御案前面,各自拉住沁阳一条手臂:“别做傻事!”
和王惊叫出声,凤后嚯然立起,武德帝虽然未动,也是心跳骤急,汗湿一背。
帐中乱作一团,侍驾铁卫闻听有变,已抢入数人,各自亮剑,被梁铸急急摆手,又给轰了出去。
沁阳直哭的声噎气阻。
武德帝则气的手脚冰凉:“混账东西,你想死是吧,好啊!等朕查出那个女人,非把她大卸八块,剥皮抽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