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大多数人与她是一样想头:男子掌旗,如何使人宾服?我等堂堂女子,才干非凡,谁甘屈居其下,遵听其令?这位小官人自诩名门娇子,任性胡为,若真要按着规矩来,怕是一个贤才也招募不到的,届时下场,形单影只,莫说自己成了笑柄,连带着把娘家脸面也丢尽了。
韩越扫了一眼众人,已明其意,心中暗暗较劲:看不起男子,哼,咱们走着瞧。
“狩猎看多寡,对战决胜负。”武德帝敲敲椅柄:“技不如人,莫哭鼻子!”
“不会!”韩越斩钉截铁的答道。
“若过此两关,于夺令之前朕还要加试一场。”
“┄┄”韩越攥了攥拳:“谨遵圣命!”
武德帝微微一笑:“前届大典,英王占魁,她手上也有一只真武大令,你若能如期取来,方准参加夺令之战。否则,便回颍川安守侍子之规。”
“嘶┄┄”韩越倒吸一口凉气:“圣上,英王如未携令来,如之奈何?”
“官人无需忧虑,宝令在此!”云瞳自怀中取出一物,通体黑金,样式古朴,边雕异兽,中刻真武,在夕阳映照之下熠熠生辉。
“真是个稀罕物,我还从没见过哩。”韩越眼珠一转,假作好奇:“王驾请赐一观。”
云瞳并不上当,慢悠悠把真武令又揣回了怀里:“待官人凭本事夺去,再细看不迟。”
“┄┄”韩越白了她一眼:当我夺不走么?才不信!
“可都记下了?”武德帝笑问。
韩越刚要点头,想起一事又问:“若英王将其藏匿起来,千里猎场,山河林原,可叫奴才往哪里找去?”
武德帝收敛笑容,正色告之:“千里猎场,山河林原,哪怕上京王府,边塞石窟,朕不管你从何处得令,朕只看最后之期你手中是否有令?”
“┄┄”韩越一窒。
韩宜冷“哼”一声:受些教训也好,否则总不知天高地厚!
这场加试,妙┄┄恭王、孙兰仕、谢晴瑶等都是暗暗一笑:英王自掌六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郎所能比拟。依此前传闻,两人是未婚妻夫,所谓夺令,不过闺中一场游戏罢了,只为使之知难而退,不要妨碍真武大典。
才辩会就此散去。韩越跟着云瞳回到居处,迫不及待便说:“紫卿,我要来夺令,你可小心了!”
云瞳闷笑一声:“蓬门大开,静待君来。”
“韩少爷莫急真武令!”叶恒在旁言道:“猎战二关迫在眉睫,可当先筹谋。”
“阿恒说的在理。”云瞳撩袍入座,翘起一足:“到时两只狍子都抓不来,遑论其它!”
“怎么你也瞧不起人?”韩越撇了撇嘴儿,坐到她旁边,又叫叶恒、沈莫:“喂,你们得投我旗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