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误会了……”葛绒想要解释,却压不住谢曼曼的笑声。
“我也是打年轻时这么过来的,最能体贴国姑现在的心情。”
“四太太……”
“我陪着您等好了。”谢曼曼大约不懂“认生”二字是何意思,一边搀着葛绒,一边朝自家儿子并管事、仆从们招手:“先都安顿进去,预备向国姑大人道喜。”
“那个……”葛绒说话都结巴了。
谢曼曼一把揽了她的肩膀,潇洒畅意的向府内走去:“客套话什么的国姑就不必说了。何为亲朋戚友?就该常走动,多联系,遇急难相帮,有喜乐同享。我看国姑相貌堂堂,生下儿女必然也是人中龙凤……”
“四太太过誉了!”葛绒被夸得脑子发蒙。
“您喜欢先得闺女还是儿郎啊?”
“呃……”葛绒还真认真想了一番:“我说了也不算,这得看老天的意思啊!”
“我就更喜欢儿子。”谢曼曼喜滋滋的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四个小郎,凑到葛绒耳边悄悄言道:“闺女娶亲,得往外送聘礼。儿子嫁人,却是坐等聘礼上门。一进一出,差之万数。”
“难道不给儿子预备嫁妆么?那也不能菲薄了啊!”葛绒愣愣问道:“否则妻家不满,难免孩子受屈。”
“诶!嫁妆给多给少不打紧。”谢曼曼笑道:“我金乌谢氏养的儿子六国贵富之家争娶都娶不到呢!国姑可知因为什么?”
“想是……”葛绒下意识也回头看了一眼,小郎们虽然只露半张俏脸,俱是眉目如画,无不婀娜,再想刚才歪倚怀中的美人,更是艳媚入骨,好似带雨梨花一般,禁不住已然心猿意马:“想因美貌之故……”
“这还在其次。”谢曼曼洋洋得意:“我家儿子但凡出嫁,个个都为妻家生养骄女。您说我都送出个能给亲家顶门立户、养老送终的宝贝疙瘩了,她们还好意思让我添补太多嫁妆么?”
葛绒听得咂舌:“都生女儿……这么灵验?”
“国姑不信,可以一试嘛!”谢曼曼笑得无比亲切和蔼:“或者先看看小儿晴岚,能否为相国大人遗腹产女,再做决断?”
“……”葛绒又往身后溜眼看去:可以一试……这什么意思?
谢曼曼见她脸上已显神往之色,不由心花怒放:“当今六国最缺嗣女的就是紫胤皇帝和英王姐妹了……所以在下受邀前往上京。因惦念国姑,先来拜望。”
“啊”
谢曼曼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国姑且莫张扬……这种事,紫胤皇帝和英王怎么好意思明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