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蒙在鼓里呢。”戊申笑道:“不信就等着瞧。之前你得王主青眼,大家都在观望,若你得势,司衣局说不定还要来告密邀功。可这回你犯了事,怕他们得为摘清自己而落井下石了。”
“谁┉┉是谁说的?”冯晚全身都在颤抖。
“菘蓝大庭广众之下都敢指认你不敬皇子,背后说闲话的只能更多,你问谁去”戊申说着拿小牛皮鞭往冯晚胸前一磨,满意的看着他一张俏美小脸又由白转红:“就连我醉花堂,也有人来托门路,让借着为三姑娘选元服侍宠的机会把你弄走,实在不行也得把你招去寒碜寒碜。你说寒总管耳朵里又得攒了多少你的错处呢?”
“他们┉┉”冯晚身热如火,心中却冻似寒冰。
“还有人想给你来个神不知鬼不觉┉┉”戊申故意阴沉而笑:“在伤药里掺点别的,在饭食里兑点别的,抑或买通刑役,打你板子时稍微错一错手,你这条小命儿还能保住?”
“┉┉我与他们无冤无仇!”冯晚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没冤没仇?”戊申又去摩挲冯晚的脸颊:“你挡了别人进身之阶,就是挡了别人一家子的财路。想来王府当一等大侍的,可不是街面上混得没饭吃的穷老百姓,之前没给内务府那帮俭事好处,到不了去挑人的寒总管面前。伯伯我当初就是没钱贿赂,才被分到了雍亲王府,谁料因祸得福。嘿嘿嘿。”
“嗬┉┉”冯晚凄惨一笑:“原是为此┉┉”
“你这才明白,唉┉┉”戊申忍不住叹道:“晚了,晚了!若在王主启程之前,你求个恩典,哪怕只是请她交代一句,这府里谁敢动你?靠着大佛,却不烧香,现今可是没什么指望了。你招也好,不招也罢,这个贼名是坐实到自己头上了。”
“王主,会信我的┉┉”冯晚泪如雨下:“我不是贼!”
“信你,还是信寒总管?”戊申幽幽言道:“王主是感恩念旧、重情守义之人,单看在府里修四季院就知道,她都不知如何酬报这几个叔叔好。寒冬又对她忠心不二,说你是贼,你就是个贼了!”
小金玲声再是娇颤,也不如冯晚的呜咽令人生怜。
“何况,你还见得着王主么?你是怎样一个人,全看寒总管怎样和王主说了。”戊申唇角勾动,暗道:连翘大侄儿啊,你说的那些法子可不能用,冯晚活着,已经不能和你争抢什么了,可若是死了,上面一查被谁杀人灭口,咱们就都得跟着交代进去。寒冬眼里向来不揉沙子。
“还是伯伯救你一命吧。”
“你救我?”冯晚狠狠把眼泪甩落。
“别这么看人。看一次,我就想干你一次。”戊申指间一紧,正掐在冯晚伤处,疼的他嘶声大叫,泪滴狂泄。
“又来装可怜了,啧啧┉┉”戊申笑道:“这计早不朝王主使去,倒来迷惑伯伯。伯伯不吃这套,自打见着你,就想着拿你犒劳犒劳自己了。好容易得此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