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进来时就拿了一只空瓶,这会刚好就在洗手台上,她握着瓶口,砸向洗手台,一脚抵在林超心口,一手拿着半截碎瓶:“姑奶奶我看今天谁敢动,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信不信从明儿起,你们这会所就等着天天临检。”在北京读书四年,一口京腔她还是拿得出手的。
方欣最怕听到这句话,赶紧赔笑:“美女,您看,这闹得,咱们出去好好说行吗,姐摆酒说和说和行不行?”
林超今晚也喝了点酒,刚被小南打懵了的脑袋这会也清醒了,拿起手边的碎片,就朝小南扎过去。
“小心,”方欣捂着嘴尖叫,小南头稍稍偏了下,刚好闪过林超扎过来的碎片,只是左脸颊一麻,接着就有东西淌在脸上了。她知道脸上是什么,也不摸,丢开手里的碎瓶,脚一用力,上去就卸了林超的两条胳膊,接着开始左右开弓:“敢扎我,今天我就让你现实体会下什么是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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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警局里,小南摸了摸脸上的那片创口贴,又看向这会还没醒的木楠,无奈笑了:“你倒好,睡着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
“小姑娘挺厉害的,”一个女警笑着看向小南:“练过的?”
小南有些不好意思,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坐着警车进警局:“练过五年散打跟空手道。”不过她最近一年有点散漫了,只是偶尔去去健身房。
女警闻言抬了抬眉:“厉害,怪不得呢,一屋子的人,就你跟你朋友没事,不过打人可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小南知道她今晚有点冲动:“我知道,但是警察同志,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我姐就被那肥猪给强/奸了。还有那叫林超的,您别看他长着个人样,那就是个畜生。”
说到这她还流了两滴眼泪:“我姐跟他一个公司的,谈了四年,都快要结婚了,他瞒着我姐跟他的一个女客户搞到一块去了。我姐虽傻,但也硬气跟他分了,处处避着他。可他呢,天天找事,今晚就是他做局害我姐,我估计那肥猪都是被他给坑了。”
“这情况,我给你反应一下,”不管是不是女警,只要是女人都恨那些两面三刀的陈世美,看着还趴在桌上的木楠,女警叹息了一声:“你姐看着长得也挺好的,怎么眼神就不好使,日后看人得带着眼。你看看给家里或者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保释。”这姑娘到底是练过的,下手还挺有分寸的,她看过那些人身上的伤都是一些皮肉伤,死不了人:“再带两万块保释金。”
“噢噢,好,”小南闻言拿出手机,拉出通讯录,看了半天,除了木楠跟薛子亦,她根本就没有可靠的朋友:“孟麦,也不知道行不行?”
这会已经凌晨四点了,小南虽然很抱歉,但还是拨通了孟麦的电话。响了好几声,电话那头才接通了:“喂……哪位?”话音带着浓浓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