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得了花柳,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储君之位摆在众位皇子面前,眼看成年的皇子就三个,太子若是早亡,就只有永王严恒,福王严邕有夺嫡的资格,眼看着若是父亲继位,自己会成为皇太子,严诚可不干了,于是利用起太子的势力也活动了起来。
若是太子亡故,他便从将来的储君之位变成一个实打实的郡王,这天与地的区别他可接受不了。
若是能得到永王的扶持,便给他上位增添不少筹码,皇帝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永王通过这么多年的经营,手里握有南越二十万的雄兵,只要手里过了过来这二十万雄兵,加上皇长孙的位子,还怕那个瘸子三叔?
瑶依浅浅笑着:“你想谋你二叔手里的兵权支持,又知道他这个人是极有心机的,怕他不信你,便派我去试试,你可知道我一出现,他便对我存了疑,再也比不得当年那些信我的心思了。你个小东西拿我当玩物一般,逗一逗他,看他上钩不上钩不是?”
严诚逗了逗她的下巴,轻轻挑起,却叫瑶依厌恶的甩去一旁:“你别弄我玩,我好歹也是你老姐姐,又不是别人的玩物。”
严诚一本正经的说道:“若我做了皇太孙,就像爷爷奏请娶你如何,现如今我也没有正妃,你也知道我打小就喜欢你的,可惜你一双青眼看歪了,非要盯着我二叔,他有什么前途,我皇爷爷憎恶他,不管他多身强体壮,又挂着皇子的名,可皇位也是决计不会传到他那里去的。”
瑶依闭上眼睛,心中却又不一样的想法,都说皇上厌恶永王,却又为何让永王拥兵自重,不仅如此,还曾让他位至侍卫将军都指挥使,掌行从宿卫,皇城关防门禁,总管本司事物……
严诚只当这个二叔手里的兵权最耀眼的是远征南越的二十万大军,瑶依却心里门儿清,真正有分量的是皇城都禁军,这一只一万人的队伍在永王督管那两年间变的极其强大,若是要造反,只怕不要一日就能占领皇城。
至于这对父子的关系,也一直成谜,为何一直备受冷落的皇子会在十年前得到如此大的权利,还能不声不响,让人以为他只是皇帝守卫疆土的工具,正当他风头正劲之时,为何又要仓皇离京,弄出一幅落水狗的模样……
严诚这小子难道真以为,永王严恒真若能回京,还能像以前一样扶持他不成。
就算是暂时掌握在严诚手里的禁卫,也并非铁板一块对严诚忠臣,殿前左右副都点检都是严恒一手提拔上来的,就连人家兄弟的前程,也都握在如今不问世事的严恒手里。
严恒心机深成,纵使是跟了他好几年的部下,也未必能弄清楚始末原委,瑶依想到此处,竟觉得有些胃疼。
严诚靠近瑶依坐紧了些,手伸在她的手炉子上面,顺便也试探性摸了摸瑶依的手,摸到却是一皱眉,瑶依笑道:“怎样,姐姐的手可不是那么好摸的。”
瑶依握惯了刀剑,手指虽纤长秀美,触及才知道上面有茧子,严诚从十四岁开始在姑娘堆里面打滚,摸过多少双手自己也不记得,却从未摸过这样一双手,所以瑶依躲了一下,又让严诚抓在手里,那样一个细皮嫩肉的贵公子,断然让人看不出来有这等力气,瑶依有些火了,手却攥在别人手里出不来。
严诚说道:“怎样,不如来给我当王妃吧,我二叔都已经娶了别人了,你也不肖想,你等他也是无益。”
瑶依心里按骂着这龟儿子胆子越来越大,太子得了花柳以后,这亲儿子整天上蹿下跳,这么嚣张又蠢笨的皇长孙,真当皇帝是死的么,又害怕哪天皇帝真的脑子抽了立个皇太孙,以她的性格来说,自然是两厢不要得罪为好。
瑶依说道:“我长你好几岁,如今看着还好,再过几年便是日落黄花,我老了你却还很好,再说你能守得住我一个人吗,若你敢出去拈花惹草,我可是会生气的。”
说罢嫣然一笑,瑶依虽是习武出身,却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光那张细嫩的脸蛋,整个京城都难找出五个比她姿色更美的,严诚自忖御过不少女子,却从未见过这样带刺的玫瑰,每多看一眼便要多上一层心动。
“小姐姐生的这样好看,怎会有这样一问,你若入主兴献王府,本王哪有心思弄别的女人进来。”严诚坐的离瑶依更近了些,那张惨白的脸恨不得贴上她的,一阵倒胃口的心思涌上来又退了下去:“我到好奇了,我二叔到底看上个什么女子,竟然舍弃瑶依姐姐这样又刺又美的美人儿不要,一脑袋就栽进去了。”
瑶依心思一动,想到严诚提到让永王一头栽进去的那个女人,雪地里面跟他撒娇的那个女子,那天她两站在屋顶说话,她也是冷冷站在下面瞧这,虽说看的不大清楚,可在瑶依看来也是个埋没在人间的仙子。她长得美,能入她眼的美人自然也是不差的。严诚是个什么东西,三五不着调的半吊子,以前太子好的时候他靠巴结着皇上,没把三叔福王严邕放在眼里过,如今眼看着爹靠不住了,二叔也不在野,便这般嚣张,真要是给他当了皇太孙甚至是皇帝,他还不会纳几十个美人日日耕耘。
若不是猜不准主子的心思,又何至于受这等调戏。
“你怎知你二叔回来不会自己夺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