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京市现在的房价,她要扮演多少年的尸体才能买个窝。
好气哦,她可不可以装死。
沈茵欲哭无泪着。
至于妈妈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那么小父母就死了,她对这个词完全没有感觉,只知道父母的亲戚很讨厌,每次都想要占领她地盘,结果现在有了爸妈。
地盘……
她双眼越来越空,表情越来越呆,刚才还升起点激动的方云心,心情又崩溃了。
“云心先放开茵茵,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把孩子吓着了。”沈国峰到底是男人,尽管心里很痛,还是劝慰妻子。
“怀清,拿纸巾给你姐姐擦擦脸。”
“嗯。”少年拳头握得紧紧的,带着哑音去拿纸巾了。
他走到沈茵面前,仔细打量着自己姐姐,心中更有一种酸涩蔓延,他的姐姐那么爱干净,现在满脸的血,就连衣服都是不知道从哪里穿来的工作服,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的,也衬得她很瘦弱,额头上还隐约可见结痂的痕迹。
“姐,我给你擦。”他的哑音越来越严重,小心翼翼给她擦着脸。
“哦。”沈茵呆呆地任由他擦,打量着他……的头发,也不错,就是没有她的美人的好。
只是弟弟又是什么鬼
她脑子里封存的记忆又慢慢转了起来,疼的她不行,脸颊都泛白了。
“好疼,好疼。”她捂着脑袋蹲了下去,使劲儿拍着自己脑袋,比刚来时的那种痛感还要强烈的感觉袭来,痛的她都站不住,好想把脑袋锯开啊。
“茵茵你怎么样?”一家人又乱做了一团,甚至都叫了医生。
在这瞬间,那些没被她消化的记忆蜂拥在她脑袋里闪现,脑袋更痛了起来,就像被钢铁刺穿,她这个人是很大力,却不是特别耐痛的那种,这下她的额头全是汗,滴答滴答地往下流,可吓死他们了。
这下,原本对不上脸的人终于对了上来。
“爸,妈……”她一喘一喘地说,声音小的跟只猫似得,就是这么低的声音,他们也听到了,三个人围着她哭了起来。
良久,她才呢喃了一句“水,好渴。”
“好好,水,妈妈给你倒。”父子俩掺着她坐到沙发上,方云心连忙倒了水给她喝。
沈茵小口抿着杯口,一杯水被她咕咚咕咚灌下去,眼睛在她们脸上来回转,小小的一团窝在沙发上显得有些“惊慌不安”。
与其说惊慌不安,沈茵更想说自己傻眼了,作为从小到大没爸妈的人,不仅多了对爸妈,还赠了个弟弟,奇怪啊奇怪,好想逃跑啊有木有。
“茵茵还痛吗?我们去医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