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燕妮本来都要哭了,愣是被他逗得气红了眼,伸手在他腰上狠狠地拧了一下,这个色坯!
“行了,你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我走了。”说完,韩凛大手揉了揉娄燕妮的发顶,大步离开,他怕再不走,今天就走不成了,实在是有太多舍不得。
娄燕妮看着韩凛走,憋了一早上的眼泪跟河流一样就往下淌,韩凛也是憋着,直到韩凛消失在校门口,娄燕妮还久久不愿意转身。
直到打了上课铃,娄燕妮才往回跑,看到她终于转身了,韩凛才捂了捂眼晴,把眼泪憋回去,大步往公交车站走去。
韩凛这一走,娄燕妮就跟抽了大半生气似的,每天都有些病怏怏的感觉,韩凛回来这段时间,杨卫红都是自已上下学,有时候夫妻去打短工,孩子也都是托给房东帮忙看一下,韩凛走了,她和娄燕妮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听话懂事两周岁了,寒假你去部队探亲呀,很快又能见面的。”杨卫红安慰娄燕妮,当军嫂光荣但是军嫂是真苦,看娄燕妮就知道了,“算算日子也就半年时间而已。”
娄燕妮摇了摇头,去年过年是因为小哥俩还太小,今年还是小,但是能听懂话了,但是韩凛可能要换地方,新部队条件不好,她一个人倒没关系,但是带上孩子的话,过年也不方便去。
这样一想,心里就更难受了。
还好回家能看到儿子,娄燕妮才勉强打起精神来,韩凛突然就走了,小哥俩开始没感觉,过了一整天也没看见韩凛后,就开始闹起来。
看着小哥俩哭得声嘶力歇地要爸爸,娄燕妮心疼得要命,也特别想哭,可还得哄着他们。
好在孩子忘性大,韩凛一直不出现,渐渐地也就忘记了那个给他们骑大马举高高的爸爸长什么样儿了,娄燕妮信里都不敢说这些,怕韩凛跟着伤心。
韩凛走个小半个月的样子,听话自己玩水,感冒了一场,半夜里发起烧来,娄燕妮一个人半夜带着孩子去医院挂号打针。
照顾听话的同时,娄燕妮也感染到了,好在不算严重,吃过药就好了,但是却不敢去抱抱搬去和杨姨睡的懂事,看到懂事含着一泡眼泪看自己,小声地哭着要妈妈抱,娄燕妮心里真的又酸又疼。
等到听话的病好,娄燕妮才抱懂事接回屋里睡,小小的人儿依在自己怀里,小声地哭着说以为妈妈不要他了,娄燕妮忍了好久的眼泪,最后还是没忍住,哄着孩子睡了,才大哭了一场。
她一边写信一边哭,心里头一次对韩凛的工作生了怨言,可是等第二天醒来,再看到那封屡次被泪水打湿的信里,娄燕妮忍着心酸把它当着引火的纸给烧掉了。
“小娄同志?”江春梅到了南京好些天了,头一次在街上遇到了娄燕妮,忍不住惊喜地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