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南王已准许旷远开辟西域领土。分割了中原八州五十二郡,作为酬贺之礼,南王好大的手笔啊!”凤舞子冷嘲地道。
百里墨摸着廊前石狮,感受它冰凉的温度,这温度让他清醒。“如此轻易得来的东西,他当然舍得。这江山就是一味药,一味滋养野心和戾气的药。”
凤舞子温柔地挽住夫君,已猜出他心中的想法:“你又想治病救人了,是吗?”
此病非寻常医者可根治,何况病人是那般冥顽不灵之辈。
百里墨对凤舞子温和一笑:“我这一生都亏欠了你和迁儿,容我补偿,好吗?”
“补偿和治病可是两码事。”凤舞子表情平淡,可是心中仍存担忧。
百里墨想做的事情,她一清二楚。夫君想等的,只是一个时机。
这个时机,不日将会来临。
因为昆展群继任武林盟主之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集天南地北的武林人士,汇聚京城。约定三日后,一同杀进皇宫,取南王首级。
他们身上流着中原的血液,岂能任凭蛮夷肆意占领瓜分江山。原本中原与南疆交战之事,无关武林。可他们未料到的是,五十万大军居然全军覆没,南蛮攻陷京都,如盏茶之息。
面对数百万的南疆兵力,昆展群唯有顾虑周全,才能实施行动。南王也是武功深厚之人,其以旁门左道的虫蛊之术闻名,不得不防。
诸派齐聚京城,此等壮观场面怎会不引起南王的注意。可是弗元清,却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在等,等待一个人。一个可以称之为他毕生对手的人。
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斗争。
此时云海山庄也不平静,司马云海神情凝重地错乱踱步。
半月前竹林里发生的情景历历在目,看着长歌奄奄一息的模样,他险些吓的当场归西!而晴迁的昏睡不醒却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若长歌出了意外,他不会怀疑晴迁会独活。
当时他灵机一动想到一物。避毒玉!
孟知书走进来,竟是一副疲惫的模样。
司马云海忙问:“长歌怎样了?”
孟知书轻声安抚他:“幸好你及时摔碎玉佩,将里面的药汁喂她喝下,现已无大碍。只是她伤及了肺腑,需要好好调养。这调养的药材,必须是极珍之物。”
司马云海总算松了口气,日夜辛劳赶回山庄,他们都疲惫不堪。
现下这根紧绷的弦已松,他浑身皆是无力,瘫坐椅中:“那就好,现在柳长歌的命牵系重大,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必须无碍。晴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