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样?”百里晴迁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神态怡然自得,对此势如破竹般的趋势颇不在意。
她怎么还能有如此恣意的态度?弗瑾月气的胸都要炸了!
她一字一顿地道:“要不然,粉身碎骨。”
“恐怕不能如大公主所愿了,百里姑娘已是焯王的王妃。谁敢动王妃一根汗毛,冕下这关,恐怕不好过啊!”子锦盯着弗瑾月。
弗瑾月胸肺一震,不可置信道:“什么”
子锦举起圣旨:“难怪您不知,这道旨意是您奔波在外时,冕下亲手写下的。对于焯王,冕下也是非常重视,为他选王妃,冕下自然是慎重考虑。而百里姑娘医术高明,在江湖上也颇有威望,容颜倾城,智慧过人。最重要的,她是焯王心爱的女人。冕下怎么会不成人之美呢。所以还请大公主撤掉兵马,不要放肆了。”
弗瑾月退后两步,阴狠地瞪了眼子锦。好啊,既然是父王的旨意,她遵命便是。
她要回去问问父王,为何要做此荒唐之举!百里晴迁与弗焯在一起?简直岂有此理!
弗瑾月气出了内伤,临走时被百里晴迁叫住:“用我给你把把脉吗?我看你伤的不轻啊。”
弗瑾月浑身哆嗦,忽然笑的诡异,头也不回地说:“百里晴迁,你并没有赢。一旦你进了王宫,你的命运也将不会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了。好好的保重!”
秦松子心下担忧,对晴迁说:“我看你还是暂避风头吧。只要南王找不到你,这旨意,也就等同虚设。”
慕容泽也说:“去西蜀吧,我在那边有个别院非常隐秘。若去的话,我现在立刻通知那边人接应。”
百里晴迁淡笑一声:“不用了。我正大光明,为何要躲着呢。再者,就算我站在南王面前,他又能把我怎样?但如果我不回去,弗焯一定会因此而受牵连。”
她担忧的竟然是弗焯!
她能不担忧吗?从头到尾,她说不想利用人,却还是利用了弗焯的感情。利用他的感情,对他父亲下杀手。
弗焯的心思太单纯,他没有弗瑾月那般的心计,也没有南王老辣阴狠。他是个无辜的人。
百里晴迁回到王府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弗焯总算见到她了,激动的无以复加。他来到晴迁面前,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到现在为止,他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百里晴迁抽出手,摘下酒囊说:“我可以离开,遁迹天涯,但我始终不能违心。”
她站在院子里,如此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弗焯目光悠久地望着她的背影,她的衣衫被风吹起来,飘然飞舞。
那头长发也在空中飞散,他好想伸开手指,至于她的发丝间,体会那种细腻柔滑的感觉。
可是他没有动,他怕惊扰她的思绪,惊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