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今,快去追马车,这边我来对付。”
“师哥小心。”这好像是李今出西岭以来第一次喊他师哥。
杨毅沉看了他一眼,“知道。”
李今顺即躲开黑衣人的刀光剑影,踩着墙上了俞府前的围墙,他惦着脚尖在围墙上飞快地跑着,眼睛紧盯着前方路上飞驰的马车。
就在马车走到死胡同要拐弯时,李今飞了下去,踩住了马车的棚顶。马车还在疾行,他一个翻身,翻进了车内。
可车内居然空无一人。
他着急了,拉着车夫训斥,“人呢!”车夫被吓得拉住了缰绳。
“我,我不知道啊。”
李今松开拽着车夫衣袖的手,踩着马车又上了围墙。放眼看去,都留城如此之大,人来车往,又从哪找起呢?
李今想着杨毅沉还被困在俞府门口,又赶紧折回去。他跳下围墙的那一刻,杨毅沉正将刀插进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腹部。杨毅沉握刀的手一松,那个吐血的黑衣人即刻倒地。
“主公呢?”
“他们大概使了调包计,等我追上车的时候,马车已经空了。”李今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些绝望。
杨毅沉自顾自沉思道,“徐军师说得果然没错。磨萨有备而来,我们现在动一步都是朝他们的网里跳。”他把手搭在李今的肩上,“你现在就回西岭,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侯将军,让他们想办法救主公。”
李今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师哥,你呢?”
杨毅沉温柔一笑,“别担心师哥,师哥去将军府找俞公子,他一定会有别的法子。”
李今见杨毅沉那样子笑,眼泪直接掉了下来,他用袖子擦去半边泪水,“好,师哥多保重。”
“嗯,你自己多当心。”
李今进了俞府的后院牵了匹马骑着出来,等他出来时杨毅沉已不见了踪影,他望了眼这空空的俞府牌匾,然后扬尘而去。
杨毅沉半飞檐半徒步找到了金士宇的将军府。他蹲在将军府的墙头,犹豫了片刻才小心谨慎地跳下去。
他自己心里是没什么底气的,因为他知道若是俞应栊联同金士宇坑害他们,那他此番便是狼入虎口。而从刚才俞府的场景看来,俞府门口守卫的兵士皆被调走,整个俞府仿若空府,只怕俞应栊也是早生异心。
杨毅沉在将军府绕了半圈,循着声音找到了俞应栊的所在。俞应栊正在屋里和金士宇作画。
屋门敞着,温暖灿烂的阳光洒下来落得一地金黄。灰土的颗粒在阳光的隧道里飘扬。
俞应栊放下毛笔,“士宇,你这几天为何总让我留在这儿,我还是得回俞府,我不放心主公。”
俞应栊转身就要走,被金士宇拉住胳膊,从背后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