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狗大王,”丁远堂的声音发狠起来,“是他,是他毁了丁家庄,害死了我爷爷,还带走了湘湘姐。我一定要杀了他,让他偿命。”
樊擎握住丁远堂紧握的拳头,他真的没想到,短短一年不到,丁家庄居然遭遇了这些事情,“所以你才混进厨师的队伍,想用一把匕首杀了大王”
“对了,我的匕首呢?”丁远堂慌慌张张站起来,声音颤抖,“我这就要去塞匕首,我要杀了狗大王。”
“你坐下。”
丁远堂一坐下又绷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就是哭,整个身体抽搐着。哭声从桌子下面传来,“我该怎么办呀!怎么办啊!爷爷的仇什么时候才能报,我又什么时候才能救出湘湘姐。”丁远堂的手狠狠锤着桌子,身子不住地抽泣着。
“远堂,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要知道,此事并非你一己之力所能解决的,你懂吗?你要复仇,我可以帮你,但是我们得从长计议。”
丁远堂抬起头怔怔地盯着樊擎,脸上都是稀稀落落的泪水,“你怎么帮我”
“丁爷爷可曾告诉过你我是谁”
“是谁”
“前朝幼主樊擎。”
丁远堂呆住了,面露沉思,“难怪,难怪你也会出现在这里。”丁远堂跪下,“跪拜主公,以后远堂这条命就是您的,远堂定要跟着主公灭了狄国,杀了狗大王。”
樊擎扶起他,“起来吧。”
丁远堂听了樊擎的计划,放弃了刺杀,又回到厨房乖乖地做起了厨子。
三派大赛结束后,回到凤天阁的兵士显然变少了,而且一脸疲惫,有的还负着伤。
晚宴设在四楼,摆了大概十来个大圆桌,坐不下的就站着,每个人操着粗嗓,大喊大叫,但是很明显,阎鬼派和磨郁派就安静地多。
庆幸的是,三派的将军都坐在四楼的小包间里,而狄国大王因宫里有急事连夜赶了回去。这急事正是丁湘湘的计谋,装病。
明晃晃的烛火在屋内的四个角落闪动,两排宴桌正对着,各坐了两人,金士宇同徐泽庆坐在一处。
“这位是”阎鬼派将军阎三天开口问道。
未待金士宇开口,徐泽庆站起身,“在下姓徐,徐泽庆。现在为樊朝效力。”
“樊朝”阎三天吃惊地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磨郁派将军,磨萨。磨萨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嘴唇也上了红妆,活脱脱得白无常样。
磨萨头也不抬地自顾斟酒,酒水声哗啦啦地衬着他的冷笑,“是你家那位小公子还在”
“磨将军好生聪明,果然明不虚传。我家主公在西岭养有百万大兵,可助你们灭掉狄王,自立为王。”徐泽庆站到两张酒桌之间字字铿锵地说道。
“代价是什么”磨萨的声音虚虚地传来,又很是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