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
俞应栊的眼睛还盯着橱柜,他伸手指着一堆没有标签的画幅,“这些是什么,上次我看的时候还不在的。”
“你可是要看”金士宇嬉皮笑脸地凑到俞应栊面前。
“嗯。”
金士宇把丁妃那副画放在地上一旁,然后抱过一幅没有标签的画轴向床边走去,“过来。”
俞应栊跟过去,他看着金士宇小心地展开画幅,画幅一开,俞应栊的心不受控地惊了一下。他弯下身子,指尖轻轻抚过那副水墨画卷,画卷上的不是旁人,正是他和金士宇二人共同骑马的画面。
“上次不是带你去昆山脚下去看油菜花嘛,我让府上的画师偷偷跟着了,我让他们多画画你,没想到这把我也画上了。”金士宇身体支在床上傻笑。
“画的很好,好极了。”俞应栊纤细的手指在画卷上方颤抖,声音微许得哽咽,“所以,你才用锁锁上是吗?”
“可不是嘛,里面还有一堆呢,要是被偷了,可要我的命了。”
一滴泪滴到画卷上,晕染开来。
金士宇看在眼里,他挪了挪自己,钻了个空子,挪到俞应栊身体正下方,他伸出两只手捧住俞应栊的脸庞替他擦泪,“怎么还哭了呢,早知道不给你看了。”
俞应栊眼睫带泪羞涩一笑,“眼睛进沙了。”
“要不我给你吹吹。”
俞应栊微微一笑,“不用。”他转过身,在房子里走了两步,偷偷用袖子擦泪。
金士宇卧在床沿,静静看着他。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将军,”
一听,传话的是金府的老管家,“什么事”
“大小姐派人捎话来了,说,小少爷生下了,让将军无论如何都要抽个时间过去看看。”老管家把无论如何四个字说得很重。
“好,我知道了。”
老管家听了这话,想说些什么又停住了。
金士宇这些年并非未有耳闻,她那被父亲赶出金家的姐姐在夫家过得并不好。只是,金家的大小姐在金士宇极小的时候就被赶了出去,所以他与这个姐姐倒不是很亲。前年,父亲亡故,那个姐姐回来探望了一次,此后不知是不是看父亲不在了,倒主动与金士宇亲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