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谢狸似一只羽毛,没有方向,没有重力,随风飘摇。突的,她似被一股力量拉扯着向下,深深陷入漩涡之中,无法出去。
耳边有很多声音,混在一起,无法辨别。
手似乎被紧紧拉住,手心的嫩肉被人握着,时不时的捏一下。
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黑暗中,脸颊微微刺痛,感觉很熟悉。
她得醒过来,有人在等她………
眼睑沉重,谢狸陷入挣扎。她的身子一时轻一时重,她无法睁开双眸。手心很温暖,她想回握。
手背上传来濡湿的感觉,谢狸突的分辨出那是一个吻,不是白狗的舔舐,是一个男人的吻。
尚弈轻轻吻着她只剩一层皮的手背,恶作剧的用胡渣去扎那处肌肤。
一路奔波,两人未有进食,他的情况不比谢狸好太多。
“你又扎疼我了,胡渣该刮了。”
谢狸声音细细软软,像刚出声的小狗的微弱哼哼声。
尚弈身子僵住,一双眸子黑的似被墨水侵染过。谢狸能察觉手上那只略显粗糙的大手细微的战栗。
“是吗?”
半响,尚弈低沉回道,低了头去吻她唇瓣。顺势用下颌的胡渣碰触她脸上肌肤。
谢狸想热情的回应他,只是有心无力。只得闷闷的躺在床上,仍由他霸道的轻吻。
这样很好,谢狸想。
一吻罢
尚弈变了神色,狠戾的盯着谢狸,声音低哑的问:“谢狸,伤害自己很爽吗?你但凡动动脑子,也不用走到这一步。”
谢狸理亏,闷闷的不说话。当时为了不被赵启接走,她硬生生将缝合好的伤口撕烂。这之后,她痛晕了过去。
“猪脑子!”
谢狸努努嘴,想到什么,她立即问道:“现在我伤口的模样是不是很丑,会不会留疤。”
伤口缝合、撕烂、缝合、谢狸简直不敢想象现在这个伤口会是什么模样。
尚弈一听,眉头皱着,想揍她一顿却又碍着她身上有伤,只得抑制住脾气,沉声道:“会留疤,这是你自己作的。”
“伤害自己是一件不用成本又能得到回报的事情是不是?”
转了半天,话题还是回到这件事情上。谢狸抿着嘴,倔强的看着他
“说话。”
“我在等你。”
尚弈一愣。